他本来不及去细思事情的来龙去脉,无限的恐惧令他慌乱异常。他立刻去喊醒了燕心,不等燕心安排人手,又独自跑去厩领了一匹快直奔回家,劝都劝不住。
....
“是...解决事情?”
“嗯...”方棠微微点,“我明白了。”
他梦见了那日在城郊的交战,在宅院中的缠斗,唯独不同的是,他还看见了燎原的火。
方棠有些言又止,燕心替他接上话:“我知你现在心烦,等这事过去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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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背后一凉,立刻换上外衣,带上武走到屋外,方才被惊醒的翎歌也紧随其后。可站在这里他也看不见先生所住的方向。
“帮助城外的驻军抵挡敌袭,发现宋凛失踪,又独自一人逃离宋家宅院,这些不都是你自己的吗?”
“方棠,请朋友帮忙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燕心看着他的眼睛,“寻求帮助也是解决问题的一分。”
时间紧迫,她只得也骑上自己的战。她吩咐剩下的人继续聚集,她先出发,等队伍人齐后立刻跟上。
燕心自然不能真的让方棠一个人跑出去,且不说长安城内能不能骑上街,此刻正值宵禁,若是不慎被夜巡的守卫抓到,岂不更是火上浇油。
“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对我的朋友感到失望,对周围的所有人都感到失望。我改变不了他们,所以我妥协了。
那原本藏在前的纸人贴在他的腕,通泛红。剧烈的疼痛便来自于此,纸人的温度就快要伤他的肤。
“好。”
他飞快地回忆起云舟说的话:纸人能与先生通感,只有一方于险境时才会有所反应。
燕心停下脚步,她拉住方棠的手腕,将他强行拽停:“你说的不到,指的是什么?”
是夜。
于是他撑开伞面,借着翎歌抓抛的力轻松滞空。远的红光映入眼帘,方棠险些松手摔落到地上。
所以,是先生出事了?
“师父,”方棠了个深呼,“我以前,遇到过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可,这些事情最后都请了你们帮忙...”
方棠一怔,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他如何了?”
方棠冲她眨了眨眼,神情还有些困惑。燕心抬手拍拍他的脑袋:“据你的说法,你与那时候最大的不同,就是多了许多靠谱的,愿意出手相助的朋友。”
“可是后来我发现,本就不是这样的。”
燕心没有吭声,大约是没料到方棠突然的倾诉。
“只是,他目前还无法正常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绑到那儿的...”她顿了顿,“他说他想见你。”
火苗就在眼前,他甚至感受到了火苗燎在自己手上的灼烧感。
“我一直都只是把责任推到了他们上。我以为出了妥协和让步就可以解决和改变一些事情,但本没有。”
胡思乱想了一天的方棠终于按时地,困意满满地躺在了床上。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他转过去面向内侧,好让自己见不到那来自天空的白光。
“那么多年,我还是一样...什么都不到。”
“找到他的时候,他被绑在一座长久无人的塔楼里,情况非常糟糕。”燕心微微摇,“我们及时替他寻了医师,现在上已无大碍。”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手腕上的疼痛愈发明显强烈。
“前几日见你会安人的,怎的自己钻起牛角尖来这么不让人省心。时间还早,若是还觉得困顿便去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