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方才听前辈所说,你可是对我长歌门感兴趣?”开口的是方才与杨青絮交谈的那位弟子。
“何出此言?”
“前辈,公子,二位久等。”
“姚公子客气了。”
方棠偷偷看了看先生的脸色,先生似乎并无惊讶之意。他斟酌着开口:“我只是有所察觉,并不知其心意。”
“等等,还未问公子贵姓。”方棠开口喊住了他。
“无妨。”
“有了这份合约,我们才能够获得在长安自由调查的权利。毕竟许多潜藏在长安城内的消息必须要我们亲临才能知晓摸清。”
他正漫无目的地盯着雨雾,那位姚姓弟子便回到了他们面前。
“是,先生。”方棠默了片刻,见先生没有再要交谈的意思,便将目光转向了檐上落的雨滴。水珠连成一串不停下落,雨幕依旧厚的吓人,白色的水雾遮着前路,石砖路上的积水也越来越深。
“如此,是我多虑了,有劳费心。”方棠向他抬手抱拳,微微鞠躬。
“他上衣服的布料和腰间的挂饰,皆是昂贵之物。还有手上的那枚玉戒,虽然小,但成色极佳。”
“既觉得有异,那便些提防。”杨青絮说,“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人又看向杨青絮:“前辈,是否需要我们陪同?”
夏季有暴雨虽是常事,可如此骇人就不常见了。
“不完全是。”阿煜一边领着二人沿长廊向前,一边解释,“我们虽然也有提供交易的分,但那通常是面向人在长安或附近的同门,不会向普通人进行出售。这些文职工作更多是维护长安与门派之间的关系,保证长安的安全。”
“保证安全?”
“在长安有驻地的不止长歌门,其他门派为了在长安立足,同样有过一纸协定。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威胁到它的安全,就意味着他同时站到了其他门派的对立面。”
方棠又行一礼目送他离开,待他走远,方棠偷偷扯了扯先生的袖口:“先生,”他附到先生耳边悄声,“他看上去不像是寻常人物。”
“失礼,在下姓姚。”
“理小消息,往来门派传信,情报收集,这些皆是文职。需要的人手众多,
他们才瞧见正厅大门未关。出于礼节,二人仍是站在厅外敲的门。没过多久便有两位长歌弟子出来接应,将他们迎了进去。
方棠自觉起相迎。
方棠连忙摆了摆手:“我已师承东海蓬莱,并非要拜入长歌门。”
杨青絮前去与其中一位弟子说明来意,方棠被安排在正厅坐下。大约是雨天客少的缘故,茶水和糕点都是现备的。方棠看了看四周,目光很快被墙上挂着的一把模样不同寻常的琴剑所引。不等他细细观摩,先生便与另一位弟子回到了他边。
“我离开门派太久,远不如你们熟悉了,更何况是在驻点。”
“叫我阿煜就好。那今日就由我来带二位介绍据点。长歌门在长安的据点多为文职,因而基本在室内工作,房屋之间有连廊相连,刚好围成一圈,中间则作实战场地,供我门弟子之间相互切磋训练。只是今日雨势实在太大,不宜走入训练场,还望二位见谅。”
“没关系,不用在意。”方棠应,“你说的这些文书工作,指的是长歌门与长安的交互往来吗?比如商贸之类的。”
“你觉得他有问题?”杨青絮轻握住他的手。
“好,那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公子误会了,我也并非要你入长歌门。来者便是客,只是邀你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