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相似又有所不同,他言,却恨自己总是词穷的不是时候,只得与宋凛一起把视线转到先生上。
“你已下定决心要保护家人,只是与父母所想的方法不同,谁又能说你是错的呢。”
反应过来的方棠第一时间发起了控诉:“宋凛,你这样不合礼数。”
“你既心有疑虑,可清楚自己的疑虑在何?”
“...”方棠一时有些为难。告诉宋凛他住在先生家也无妨,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他犹豫片刻,拼凑了一些实情碎片:“先生曾在扬州任教,我父亲与先生是旧识。是我前几日在街上偶遇先生,谈话时提起,才相约一同来见你。”
坐在一旁的方棠依旧盯着杨青絮,直到先生转了视线与他对视,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急忙转了话题:“宋凛,你黑了好多,刚才差点都没认出来。”
闻言,方棠先有了反应。当初他顺应父母的意愿,放弃了凌海决。若不是遇见先生,恐怕此生不会再有机会捡起。先生是贵人,可谁知宋凛命中有没有这样的贵人。
宋凛点以示了然:“我还当你们私下很熟悉。城郊那晚,我看他与你还住了
“我这样...真的正确吗?”
“......”方棠看向杨青絮,二人相视,皆了些笑意,“那,祝你成功。”
方棠朝远看了眼,见先生点,才悻悻回首:“好吧。”
“若是我再强大一些,若是我能像你一样战斗,何至于此?”他轻呼出一口气,“我的父母已经寻回,他们受的都是些轻伤。而我决心留在营中,亦是想锻炼自己。”
他换了个情绪才重新抬起:“好,我明白了,谢谢杨先生。”
半晌,两位学生皆未说话。
方棠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
“可是,母亲的表情分明是不愿。”宋凛的眼神暗了下去,“违背父母之意,是不孝。”
宋凛接下了他们的祝福,又伸手拍了拍方棠的手臂,又看向杨青絮。突然被排挤的杨先生挑了下眉,自觉离开给二人留下了说话的空间。
我便病了,那时候觉得,自己大约这辈子都跟不上你了。方棠,这滋味真的很难受。”
宋凛突然抬起看向杨青絮:“杨先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只是有些话同你说。”宋凛知晓他是介意自己赶跑杨青絮,“我都没说什么,先生就离开了,想必是同意的。”
宋凛垂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先生不愧是先生,他不曾对外提过自家父母的倔强,此番答应他留营已是意外中的意外。他原以为这是父母对生活的走投无路,是对事故的阴影,是对他的失望,才导致原本铁了心想让他参加科举的父母变了心思。他正内疚于这份变故,而先生所言刚好替他解了惑。
“师父说了,晒得越黑说明练的越多,练的越多能力就越强。”宋凛的神情异常坚定,“我一定会成为营里最黑的那个。”
杨青絮正理着他方才所说的回忆:“嗯,你说。”
“所以你们怎么会一起来看我,你与先生很熟?”
“再后来,家中生故,甚至后面的事情有一半是听燕姐说的。”宋凛苦笑,“幸好,你无事。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杨青絮察觉到了这新添的带有疑问的目光,缓缓开口:“违背父母之意为不孝。那你可有想过,父母让你参与科考,为的是你的前途。前途光明,生活才得安定。你此举,亦是为了安定,何来不孝?”
“是,我知晓...父母原先都极力反对我练武,说考了科举才有出路。此事之后,许是会了何为手无缚鸡之力,我说要留在营中磨练,他们没有反对。”
“...这不是你的错。”方棠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