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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莫要放在心上。我已入衍天,也没有再回顾过去的意义。”墨非的神色静了些,“你们不远万里前来,是有什么事?”
“我们在寻一支筚篥,是你们宗主随携带之物。”方棠替杨青絮解释,“他将筚篥赠与先生的母亲,后为遗物在扬州遭人哄抢。幸得云舟出手相助,前段时日物归原主。如今我们前来,也是想弄个明白。”
“原来是这样。”墨非将目光转向杨青絮,“但是很遗憾,我帮不到你们。我虽算作衍天弟子,却无法学习他们的内功心法,并不了解其中关窍。若有其他能帮上的,尽开口便是。”
几人不过是初见,开口帮忙的话也不过是客套。杨青絮不可能真的寻他帮忙。
待墨非走远,方棠才重新开口:“先生。”
“嗯?”
“墨宗为蓬莱四宗之一,此人既然姓墨,应当是内门弟子。他们的机关术远近闻名,说不定那个会跑的椅子就是他的。”方棠看向一旁正在搔首弄姿的座椅。
“衍天宗果真人才辈出。”杨青絮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是他也不得不说一句,这座椅真属奇巧之物,“不过他学不了太玄经,似是有别的理由。譬如经脉寸断,武功全废。”
闻言,方棠收回目光,面上难掩惊讶。机关之术说小可小,说大可大,小到一只送信的机关鸟,大到自主活动的机甲。方棠为蓬莱本家弟子,不同墨家学徒一起习武,也不会学习墨家的机关术。原本墨宗的存在对于他,也不过是见过几只用来杂物的机关鸟,仅此而已。
可如今在衍天有机会再见,竟就是一位武功全废的内门弟子。虽说就这些灵巧物件来看,机关术依旧娴熟,只是....讶异之余,还是不免可惜:“竟是如此...”
不久,云舟乘着机关椅归来,方棠的注意还是落在了那把椅子上。
“你想坐吗?”方棠的眼神过于炙热,云舟一时也没忍住心意,“那里还有三轮和四轮的。”
云舟所指之,有个着衍天门内服饰的弟子正在四“游说”。稍微用心一听,便可知他是在寻人试验。
杨青絮见他眼里亮堂,想想此行也是为了带方棠远离长安那些纷争,让他好好游玩一番,只好笑叹:“想去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