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之位便再也不被碰了?没有你的双修护持,他们的修为如何能突飞猛进,如何在以后成为你的护法支撑之人?”
蓝湛听得天临训,虽然已经在另一界与魏婴魂交和合,成为天婚第一人,但是回到此间,灵魂血脉之中还是沉淀着臣服天之心。见天如此批评自己的魏婴,又是惶恐,又想反驳,矛盾极了。
“第二……蓝忘机,我知你与丑东西已互为半,他选你,我认,强说起来,我与丑东西非亲非故,但是他既是我认的天之子,你们仙门之人以往对丑东西的折辱便是打天的脸!你现在共享丑东西天之位,却哪里到了妻子之责?除了敬茶礼上念一念家规,接受跪拜之礼,你哪里有大妇的样子?揣了一个包子为魏家传宗接代便是你的尽职尽责吗?你当丑东西是农之子吗?”
魏婴之前听着睡前辈骂自己,他也在反思,并未还嘴,但是此刻自己的蓝二哥哥被小天斥责,看蓝湛面色苍白,不由反驳:“睡前辈,你不知蓝湛之苦,莫这样说他!”
“我有说错吗?随波逐,贪图家族荣耀,却一心想要占你为妇,以爱之名,禁你于云深不知,此为一错!”若不是因为丑东西,他的天审判从来不讲理。
“那是以前的事了,我也是欣喜……”
“怨气大劫刚起,明知自己毫无助益却赴乱葬岗,与你添乱,此为二错!”
“那是你写的命数!蓝湛只是深爱忧心与我,愿与我共赴鸿蒙……”
“魏婴……莫争了,让睡前辈说下去……”蓝湛心神大乱,却想知自己还错了什么?若是连这勇气都没有,他便确实没有资格魏婴的大妇了。
“金蓝两家三个小辈入劫之时,我偶获破劫之法,托丑东西凡间的师祖送来,丑东西你有意拖延,蓝湛有意放纵,此为三错!”
丑陋的心思被人说破,蓝湛已经跪坐不住,被边的魏婴扶住,便听得魏婴说:“我们当时心神大乱,哪里能考虑齐全?”
“你们只当我那家谱家规名分位置是摆设和为你复仇呢?平日里定下名分,冥冥之中自有言灵法术护持,名分之位便是辅阵之位,你越是依规而行,他们的位分越是稳固,阵法越是强韧,可你二人一拖再拖,这已经多久了?区区九人都凑不齐?蓝忘机,你看丑东西魂上还飘着多少未系好的姻缘线,你觉得你没责任么?在我看来,你唯一的对的事情,便是给丑东西的房里把江澄进去了。”
魏婴早就不只是丑东西了,在混沌之中的几亿年,杀伐果决,藐视众生,他不过是因为蓝湛才想起自己作为魏婴作为凡人修士的一切,此刻已经有些不耐,可是小天还是没停。
“既然放弃一生一世一双人,便该好好辅佐丑东西,你知他心里有你,便放肆而为,避居静室,看似退让,实则妒忌于心,得丑东西为你冷落他人,此为三错!”
魏婴已经不想解释了,天所谓错,正是他爱蓝湛的地方,但还是开口反问,只是这时的语气已经不是晚辈该有的语气:“他如何得我冷落旁人,你倒是说说?”
“江晚、聂怀桑、蓝思追、温宁的脱簪礼他有去吗?你在给他们破瓜定名分的时候心心念念想的是谁?你不过是庆幸蓝忘机没有看到你上的背叛……”
“……”
“我说过名分之位便是辅阵之位,你是控阵法之人,便如下棋盘之人,蓝忘机作为你的正室嫡妻,犹如盘中将帅,守住阵心是他的职责,你收妾房媵室入房行功法,如同棋子入盘,但棋子与盘手之间、棋子与棋子之间自有联系法则,谁该冲锋陷阵,谁该拱卫将帅都是定数。你不肯赋予真心,他也不肯屈尊亲至完成仪式,仪式未成,你的那些侣们便只是免遭怨气侵蚀的媵妾,你以为辅阵之人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