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是幻境,赎罪之人的轮回幻境,皆是量刑而定,他自己心中的世间是什么样,他所入的轮回便大也是那样。若他觉得世间美好,这世间便会美好,若他觉得世间丑恶,他过的孽便会在这个丑陋的世间一一报应到他自己上。”
“哈哈,我要是这承恩公,也会这样!把我的亲朋故友都请来,你之前不是很厉害吗?抄这家杀那家的,就让大家伙都来看看,你这落个什么下场!”
“唉,不会不会,太子说了不再听他的消息,那就是一言九鼎,”渔夫老叟老神在在屡屡胡子,“帝王心,不可测,承恩公家的能那么绝,你当太子全然不知?虽然不知那人怎么恼了太子,但是也能猜想定是妄图仗着太子的势,为非作歹,为祸朝堂后,被太子厌弃了。”
“承恩公让他家幺房少子理此事,天爷哟,那可是个活鬼煞,反正承恩公是不知这后续了,都是那幺房公子理的。说是那下娼从来没有学过服侍男人,按理说下娼在出楼子之前都是要有破瓜礼的,要行了破瓜礼才能进盒子。这没行的礼要补上,那幺房公子说了,骁骑尉好歹是有军功的汉子,也是一号人物,今儿破瓜礼是他这一生的大日子,自然是要多找些人来见证的。”一个歪胡子大汉一脸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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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原以为这是魏无羡设定的世界和剧情,却不想是阿瑶的。
蓝曦臣看着魏无羡的眼里又出现了许久未见的怜悯和愧疚,他当年也是识人不清,心眼皆忙,浑浑噩噩被温氏、金氏卷入污糟的百家阵营,对着真正悲悯之人刀剑相向……他在无羡眼里是不是也如楼下那些人一样恶心?
蓝曦臣有些呆愣:“这……这是阿瑶心中的世界?”
“难不是要让今日在场的都去见证?”先前不知情况的付二爷听着也心意动了。在战场上杀敌的骁骑尉将军,差点住进东的人,一会儿也会在他下成为玩物,想想都觉得得劲儿。
都到骁骑尉了。跟太子本来是共生死的情分,非要作死,真是可惜啊!”
“哎哎,听说了吗,这位副将,在前太子倒台以后,那可是威风凛凛狐假虎威了好一阵啊,当时太子央着圣人把禁军副都统的位置给了他,天天带着禁军,抄了这家抄那家。前太子自出生获封,那是谁?那是未来的天子,这满京都的高门显贵谁没有孝敬过前太子?王侯公爵府谁跟谁不是沾亲带故的?前几个月午门和菜市口的血一直就没干过!哪家看着他不提心吊胆的!今天他落到这个地步,这是从上到下皆大欢喜啊。”
“所以是太子下令让他来千金楼的?”
蓝曦臣脸色有些难堪:“无羡,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世人的偏见和恶意,是当真能杀死人的吗?世间……都是如此吗?”
“就你,你行吗?哈哈哈哈”独眼刀客站在桌上嘲笑。
“这些人在这里肆意亵渎那人,他们知不知他们在帝都安寝之时,那人在用血在守护?”
“哈哈,不了,就算那人出下贱,也算是高岭之花了,今天能参加这破瓜礼也算是撞上了,一会儿我可要慢慢享用!”一个满铜臭的员外打扮的矮胖子,像是吃了些酒,有些兴奋,“我不死他!哈哈哈!”
那些人……那些丑陋的人,是阿瑶看到的世界吗?
付二爷看着门口已经挤不下的人:“好家伙,那贱人今日怕不是得死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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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魏无羡看着蓝曦臣一脸听着都觉得恶心的模样:“兄长。你若不适便先行回去吧!我一会儿引着金光瑶出幻境便是。”
魏无羡知晓蓝曦臣不仅仅是在问这一方世界,还在问他们真实的那一方世界。
“那太子知吗?太子仁厚,好歹也是生死之交,这事儿若是让太子知……今天在场的人……”
“哪儿能啊?太子仁厚无双,念着他当年的救命之恩呢?只说他恃而骄,行事越发狂悖,不当得入住东,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承恩公的那位姑娘也说从此不再相见,但是老承恩公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人家承恩公是有从龙之功的,已故去的女儿还是拼死给圣人生下了嫡长子的,虽说嫡长子命不好,夭了,但承恩公一家圣眷不断,岂容那一介下娼欺到上?”
“可惜?下贱的人就是下贱!你说你一个下娼,不学着好好服侍人,偏偏学着舞枪弄棒,你都进了军营,不为圣人抛颅洒热血,尽想着狐媚攀上,你真要伺候男人,这千金楼不就好了?何必在当初要去军营挣军功,现在又换来太子府的妾室之位。说什么志趣高远,有傲骨,不过是嫌我们这些贩夫走卒,不脱他的子,他的屁!想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大概是觉得除了承恩公家的姑娘他能当上太子妃?那现在这算什么?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可见太子殿下心清目明没有被这下贱之人蛊惑乱了理尊卑!”
“死不了,死不了!听说承恩公家的请了几位府医跟着,准保那人今日全程清醒地受着,妄图登天的妖孽,怕是得生熬好些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