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会承认吗?
诡异而脆弱的平衡,是在某个夜晚被打破的。
对方像是有些嫌弃的挪了挪。
送走那影,看着桌上堆叠的书信。
阿蝉的声音叫回了刘鸢飘在外面的神思,刘鸢有些茫然。
她不太会哄,抱着孩子走到桌子边上,拿起蒸好的羹,动作轻柔的喂着,估计是察觉好吃的,小家伙一口闷了进去,没长牙齿就只能吧唧着嘴把羹弄碎。
“你不用说,我知,这件事情,你想怎样就怎样,多余的事情交给别人去理就行。”
“确实…已经很久了啊。”
刘鸢啧啧称奇,郭嘉到底干了啥啊,能把人气成这样。
手不老实的抓着她发拽,刘鸢无奈,稍微侧了侧,
真不想上班,想回家陪着老婆和崽崽……厌倦上班的社畜刘鸢无打采的,一副想死的表情。
“楼主……楼主?”
回到屋里,刘鸢动作轻轻的坐在床侧,自从有了孩子,陈登的睡眠质量就浅了不少,心里牵挂着孩子,每回夜晚被吵醒的时候,那疲倦看的自己都不是滋味。
有的时候,表面功夫的好,也是一种本事,比如现在。明明刘鸢才是幕后黑手,她这张嘴却能把黑的都说成白的。
睁着眼睛的小家伙刚要开口叫嚷,就被自己的另一个娘亲抱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打了个哈欠。
套套啊这种的。
“啊…?”
他们可是拿着粮食,令家中有能力的子弟去帮助陶谦的,怎么会是他们干的呢?
“曹狼子野心,无论生死与否,广陵势必与徐州共存亡。”
“陶谦死了。”
眼前干练高挑的女子平静的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
曹是和陶谦打急眼了…
乱世,开始了。
贾诩赤红的眼底闪过一丝猜测,看着眼前坐直的女子,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狼群,躁动起来了。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大家没有开口,似乎早有预料。刘鸢之前大张旗鼓的把那些在当地有名声地位的世家请来吃饭的消息,早就在广陵传开了。
堆积的公文也不是一天能够解决完的,她准备慢慢来,心想到现在越发紧张的局势,虽然准备了很久,但还是没个底啊。
刘鸢摇了摇,她知对方想说什么,在此之前,自己早就知了阿蝉是被张辽养大的,和吕布关系密切。
徐州牧,空出来了。
阿蝉心里少有的忐忑了起来。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可以为自己决定。阿蝉与她而言,是很亲密的伙伴,也是战友,这就足够了。
“楼主…”
简单开了个会,大家各回各家,哦不是…是各回各的岗位。
那就只能是曹……谋杀了陶谦。
“本王要出兵,替陶谦讨回公。”
她像是回忆一般,语气温和,阿蝉眨了眨眼睛,顿了一下回复她的话语。
刘鸢的动作娴熟了不少,至少不会让孩子难受的哭出来。
不过绣衣楼里的人,哪个不是乱世中的可怜人呢。
急报传来,府内的平静立刻被打破了。刘鸢披着长发,上随意穿了件衣袍,还是陈登抓着她,给她披上了绒披风。
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刘鸢,比以前好说话了不少,错事儿的下属着额汗水,心这……殿下不是被谁…夺舍了吧。
啊…好疼啊…
“西凉军…嗯…”手指敲了敲扶手。
街上设立的亭刊,有专门传递舆论消息的基层官员,很快,消息就传了出去。
议事厅内的灯火通明,被叫醒的几个人中,郭嘉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差点儿把靠在她侧贾诩肩上。
这一连好几日,众人都没见到她的人影,等再出现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嗯,哪里怪怪的。
一下子就占据了德制高点。
“阿蝉几时入我绣衣楼的?”
她知对方其实很累,睡眠不足会让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