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柔和,乌黑眸子里,那一凌厉的寒意散去。
咯咯笑声响起,她轻轻“嘘”了一声。
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崽崽似乎听懂了,真的安静了下来,刘鸢有些惊讶,手拍了拍她。
小小的一只…不知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嗯…眼睛和陈登一样是绿色的…真好看。
亲了亲肉嘟嘟的脸颊,一香味儿。
醒过来的人没摸到自己侧的温热,起就看到她低,嘴里嘟嚷着什么,抱着孩子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脚步声轻柔稳重,后的躯带着熟悉的温热的气息,贴在她背上,长发垂了下来,弄得刘鸢脖子有些的。
“我吵醒你了。”刘鸢侧了侧,看到对方翠色眸子还带着一些睡意。
老婆这段时间养了养,没有之前那副吓人的惨白脸色了,只是整个人还是有些虚弱,丰满,颜色是淡粉色的。
他微微摇了摇,抿笑了笑。
“是徐州出事了吗?”
说到正事儿,刘鸢逗弄孩子的手就停了下来,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是陶谦出事了。”他语气肯定,看着刘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抱着人了脑袋。
“嗯……徐州牧已死,他手下的那些人不过是些蝇营狗苟之辈,殿下,机不可失…兵贵神速啊。”
他都知…也都清楚。正应如此,每逢大事,刘鸢畏手畏脚的时候,都是陈登推她一把,让她往前走,不要停留。
“…广陵的事情,以后要麻烦元龙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广陵的主人。”她把孩子给了陈登,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玉印。
“这是王印,我会跟着一起出征…如果赢了…”
如果赢了,广陵,将拥有逐鹿中原的实力,将成为割据的群雄之一。
陶谦留下的丰厚遗产,也都将由她继承。
这一仗,是她的利刃第一次出鞘,所有人都看着她的剑,到底够不够快,够不够狠。
火的诞生,就是她的最大底气,这一次,由她来结束这个乱世吧。
轻叹一声,陈登心中的担忧不比她少,但是他很清楚局势的复杂,翠色的眸子里灵光一闪而过。
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点什么。
“这…真的可以吗?”
陈登莞尔一笑,开口说:“徐州是块好地方…盯着的人太多了。陶谦不是一个有能力诸侯的人,他的死,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世家不会有太多的资源去培养旁支的子弟,这并不符合家族利益。”
“你想,如果你有这个能力,你会不想去争一争吗?”
“况且…”他顿了顿,神色笃定。
“这是阳谋……武帝的推恩令,真的很好用。”
或许刘鸢并不清楚,但他知世家都是个什么德行,自从父亲去世,陈氏的担子落到他肩上,已经见识过太多了…
他其实,真的不太喜欢这种争权夺利的生活,但是为长子,这是没有办法去推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