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斗大的“笮”字,果然是笮守军。
他手一挥“兄弟们,跟策冲过去,击杀护旗兵士,我们来个闪电来去。杀杀他们的锐气。” 孙策一声大吼,纵而出,手中高举一丈长的超大超长环首刀,寒光凛凛,杀气腾腾。他的这柄环首刀还是孙坚的遗物。刀轻薄但锋利异常,刀柄超长,几乎达到了槊的长度。
孙策先士卒,第一个冲入对面立足未稳,还没排好阵型的笮。
后面的程普黄盖自然不能让孙策一人冒险,也一左一右跟了上去。骑兵见主帅如此不惜命,冲锋在前,也都跟着冲进敌阵。一阵大乱。
孙策挥舞着古淀刀,左冲右突,杀 红了眼,一瞬间,已经有五六颗首级被古淀刀砍飞了出去。
只一炷香的功夫,孙策口里打了个呼哨,随即调转撤出了敌阵。后面的骑兵们也纷纷随着他出了敌阵。
就这个来去匆匆,快若闪电的突袭,早已把笮杀得晕转向,两万人乱作一团,无数有的,没的尸横七竖八,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让笮差点没吐出来。检点战损,竟然当场阵亡五百余人。
孙策兴高采烈地回到牛首山麓的军帐。检点自己,有三十多人带伤,并无战死者。这让他颇为得意,招呼军中郎中和他一起,亲自给每个受伤的骑兵送去伤药和饮食,命人弄来些烈酒,不酒质很次,也和士兵们谈笑痛饮。这样爱兵如子,不吝尊卑的统帅不曾见过,更令各级军汉感动万分,纷纷表示愿为孙校尉效死用命!酒至三更, 这才回到他自己临时的中军帐篷。撩开帐门,大帐内木榻上挂着一方帷帐,帐帘低垂,木榻是宽大的双人榻,用两片厚杨木板拼接而成。上面铺着柔的锦衾。 透过帷幕,孙策看见木榻上有隐隐的一个人形。
一脚蹦到塌前,孙策伸手撩开帷幕,不由得笑出了声。
木榻上,周瑜仰面而卧,总是梳理齐整的公子髻已经被散开,用红色丝带系着,乌黑密的长发散落在枕边,雪白如玉的脸庞轮廓分明,高的鼻子像石雕般朗,剑眉下的星眸紧闭,一圈黑密修长的睫像小刷子一般,在动的烛火光影中,在脸颊上投出一弧形的阴影。 更显得这张英俊的面孔错落有致,明暗有序。 糯红的双紧抿着。只是嘴角边各有一条红丝绦连向脑后。 棱角分明的下颌下,白皙的颈子上突出的结彰显着男蓬的气息,这张脸,这脖颈已经不再是自己记忆里的洛水边上的圆孩童,也不是舒城杏雨下的青涩少年,这是一个青春昂扬,隽逸英武的成年男子充满魅力的脸庞。 他着双肩, 饱满纠结的肌下面盖着一张猩红色的短衾。薄薄的丝衾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高大健美的男子躯,在短衾外的一截小,肌肉紧致结,连着雪白的脚掌和纤细致的脚趾。 孙策笑了:“阿瑜, 你脱得这么彻底,是准备以侍兄么?今天你可是输了,没想到为兄不但没损兵折将,还把笮打回了他的秣屯,不敢再出来!”
孙策自自擂地说了半天,兴奋地吐沫星子乱飞,却听不到周瑜的一丝回应。
“公瑾,这回你是不是真服了你哥?,起来,我们共浮一大白” 本来打了胜仗回来,孙策就已经和兵士喝了不少。刚才还不觉得,此刻酒力渐显,他爬上木榻,依偎着周瑜躺下,心满意足地打着酒嗝:“阿瑜, 小时候挨着你睡,特别有安全感。你今天不在战场上,我心里真是忐忑,幸好胜了。说来也怪,有公瑾在侧,你哥我就胆气十足!” 他扭看周瑜立英的侧影,扑哧一笑,酒气了周瑜一脸:”公瑾今天格外漂亮,我孙策恨不是女子,否则招你为婿,托付终,岂不是美事一桩。也不劳阿娘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