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卷曲的耻发。狱卒们哈哈笑起来。
周瑜顾不上和他们理论,微微侧,避免尴尬。上的冷汗仍然不断滴落。三个时辰过去,几乎要虚脱。
忽然一方帕轻轻地替他额上的汗,接着又有一块丝帛盖住了他的前,有扇子扇出了凉风。。。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让黑牢中的污浊之气中涌出一清。
周瑜混沌的脑清醒了不少,耳边传来轻声细语:“你们不就是要银子么?这是一千两,你们上把他解开, 我会再给一千。”
周瑜在昏昏沉沉中觉得一双温柔无比的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脖颈,后背和腰間按摩。
额上敷着一方沾的棉布,发散着淡淡的木香。
干涸的口中被缓缓注入几滴甘泉般的。
他终于神智清醒了,定睛看去,眼前一个清丽的佳人,正一丝不苟地给他按摩肩颈酸痛无比的肌肉。而自己则靠着一个柔的蒲团。
这是一间雅致的阁楼,木棱窗外有婆娑的梧桐树,遮住毒热的阳光。
“是。。。阿绰?” 他惊讶中还有一丝欣喜,一丝羞涩。急忙伸手去拉破败的衣襟,这才发现自己上已经换了一柔舒适的白色棉纱睡袍。衣服还散发着木香。是他喜欢的味!更发现自己的发还是的,长发垂下,并未束髻。
“我。。。这。。?” 周瑜有些口吃地问,脸腾地红了。
看着他那窘样,袁绰微笑:“阿福,公子醒了,你去把我熬的鸡汤端来。”
手里还拿着搓澡丝瓜络的袁福应声而去。
袁绰说:“我家阿福手重,帮公瑾洗浴搓澡怕是弄痛了你?”
周瑜脸上的红渐渐退去,他听明白了,袁绰是在告诉他,是家仆小厮袁福替他洗浴的,自己在阿绰面前没有赤丢了面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你在我的暮霭山居。” 袁绰温柔地说。
“周公子,我家小姐去狱中探望你,发现他们法外私刑,小姐掏出了自己大半的己钱给狱卒,他们才肯把你松开。还是我们小姐去找了陈长史,这才把你无罪开释。小姐把你接到她的私闺,这里安静得很,便于修养。你都昏睡了一整天了。” 阿竹快人快语。
周瑜听了,感激地看着袁绰:“阿绰,真。。。辛苦。。。你了。瑜何以为报?”
“就把你自己送给小姐为报吧。” 阿竹小声嘀咕。
周瑜听了,脸又微红。
袁绰瞪了阿竹一眼:“还不快去把银耳莲子粥端来。”
袁绰和阿竹殷勤地服侍周瑜吃了粥,喝了鸡汤,阿竹周到地端了漱口水,服侍他漱口净齿。
一个下午,周瑜静静地睡在竹榻上,袁绰坐在榻边,周瑜的右手一直握着袁绰的左手,不曾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