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被雪覆盖，有些还没掉干净的半枯的叶子被雪压得颤颤巍巍。

        “没什么。”大以知收回目光，“只是在发呆而已。”

        “是什么样的理想？”

        本来想要把那片叶子捡起来看看的，毕竟在这么冷的天还能有一两片还没掉光的树叶也不容易，不过它在雪底下埋的好好的，为了看看那片树叶就把它捞出来大可不必。

        “就认识这一种而已，小时候我家附近有，因为这玩意的果实能吃我还爬上去摘过。”

        “确实，是一种一生都在被消耗的可悲生物。”

        并不想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的大以知问：“你没回家吗？”

        “暂时不是很想回去。”乙骨忧太说。

        他们都不是很健谈的人，说完这些话后就陷入了沉默，两个人又像大以知刚刚那样对着白茫茫的雪景发呆。

        “好厉害，这都能认出来吗？”

        “倒也是……其实榆木还特别容易被虫蛀，我猜是因为它太好吃的缘故。”

        “啪嗒。”

        “唯独看不得你如此得瑟的样子。”

        “嗯？”

        一片叶子终于承受不住，连着一小团分量不轻的雪掉下来。

        邪不压正嘛，倒不是什么不好懂的结局。毕竟有罪孽的家伙，死亡也是个不错的归属。

        “就是很好笑啊这个理想，而且还能被你承认称之为理想什么的。”大以知笑着摆摆手，“就像什么漫画里的绝世大反派一样，嗯，麻仓＊＊之类的。”

        “啊，杀光所有非术师创造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乙骨忧太回忆了一下，就看到大以知忍俊不禁的样子，“你笑什么？”

        过了很久，或许也没过多久，大以知突然出声：“忧太。”

        “是榆树啊。”

        “不知，”大以知尝试用咒力去飞那些覆盖在叶子上的雪，可惜他的咒力暂且不到这么细的作，“只是一种感觉。”

生在这张照片里也没有出苦大仇深的脸。

        “为什么这么问？”

        暗灰色的树，上面有很深的不规则的纵向裂纹，摸起来也十分糙。这个散生孔的位置……

        “哈哈哈。”

        “居然还有这种事吗？味怎么样？”

        十五

        中午聚会完了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了，大以知不知去哪里好最后就回了高专，没有想到乙骨忧太也在。

        “我在想，夏油……真的是个极恶的诅咒师吗？”大以知看着那堆掉下来的雪团，底下埋着一片刚刚掉落下来的叶子。

        “在看什么呢？”乙骨忧太坐到大以知旁边。

        昨天大以知被夏油杰打昏之后直接睡到了今天早上，五条悟磨着家入硝子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最后家入硝子被烦得不行了怼了他一句：“你自己用眼睛看不出来吗？”才算消停。

        “不过人都不在了说这些也没意思了。”大以知站起来，走到那片叶子的树下仔细看了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你今天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乙骨忧太觉得这话不够有说服力，“虽然家入小姐说你的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是会有一点担心。”

        “小时候吃的记不太清了，”大以知搪了一下，“不过不只是果实，它树叶和树都能吃来着。”

        “我也意外的，一点伤都没受一觉睡到尘埃落定。”大以知说，“不过确实是你的错觉，我今天开心的。”

        “呃，某种程度上来看也养育了不少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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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好神奇。”

        “事实上我也不知。”乙骨忧太说，“昨天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术师还有非术师之类的。不过因为我在意的人里面还有非术师，所以他的理想我不能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