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没死?”大以知看着不知从何走出来的人。
“没什么,应该是有点低血糖。”大以知低回复,手在兜里摸索了一下,之前帮狗卷棘带糖的时候也买了一些——吃完了啊。
是夏油杰。
他明明浅笑着——就当那是个笑容吧,世间万物却皆映不到他眼里。如同银版摄像得来的照片,分明还有些浅淡的颜色,分不清楚是时间太久氧化得来的还是自造物起便刻下的昏黄。
待到大以知剥开糖纸吃下去之后他才说,“只是悟的口味偏甜,你不介意就好。”
自信?还是无所谓,总不可能是什么对于他不会从背后偷袭的信任吧。
“是饿了吗?”夏油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他,“是悟拿不下放在我这的,你可以先垫一下。”
从这个意义上讲,有的人从来没有死过,也有人从来没有活过。
像是被遗忘了的庙宇中,青色佛像前落了尘灰的香坛。
不过照片已成型,来源已无意义。
之前觉得他温柔什么的绝对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咒术吧?现在不算敌方了就没有用了。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大以知觉得他说的没错。
过程没什么好说的,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菜。
……
“可是……”
……
“因为之前训练场经常被我们两个弄坏,所以姑且算是对高专里面可以用来对练的地方比较熟悉。”夏油杰在场中站定之后说,“我先看看你到什么情况了吧。”
“没有人规定只有灌注在咒上才能更好的使用咒力吧?”夏油杰的理论基础非常扎实,三言两语便说服了大以知。
“你在尝试走乙骨忧太的路吗?”夏油杰丢开从大以知手里夺过的断刀,“没有必要,你们是不一样的。”
直到大以知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天都没吃饭了。
“果然,跟上回相比你简直毫无长进啊。”夏油杰把大以知摔在地上之后居高临下地说,眼眸低垂着似庙堂里无悲无喜的佛。
他似乎总有一针见血,把大以知脑子里那点迷雾直接拨开的本事。
不过想到熊猫他们偷吃五条悟的零食后仿佛见鬼的表情,大以知还是合的抽搐了一下脸的肌肉,捧读“真不愧是五条老师爱吃的甜度。”
“不如何,你想什么?”大以知暗自戒备着。
大以知是因为没有味觉,又常年于饥饿的状态下,分不清楚心源的饥饿还是上的饥饿,他一般都是看旁人的饭点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吃饭的。他看了一眼毫无异色的夏油杰,这家伙不用吃饭的吗。
据说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一是呼停止之时,二是棺椁入土之日,三是名姓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的那一刻。
从夏油杰口中大约得知乙骨忧太是去国外修行了,至于他,应该还是在高专的地界。
“你对死的定义是什么呢?”来人偏浅淡地笑了一下,“我已经死了三分之二了哦。”
大以知内心暗骂。
为什么说是应该,是因为明明就在这么小的地盘里面,却能够仿佛与真希他们于两个平行世界之中,委实是有些神奇。
“快点跟上,”夏油杰侧过来对他说,“我不会再回了。”
“对不起,但是我的存在暂且不能让别人知。”夏油杰象征地歉,闪将大以知藏在后发信的手给捉住了。他将大以知的手机放进自己的袖子里面,背过去说,“是悟叫我来的,走吧,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修行。”
“怎么了?”夏油杰停下来问。
“啊?哦。”大以知从他手心里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
大以知盯着夏油杰的后背思忖。
虽然有一点小成见,但是不得不承认夏油杰确实是个好老师,反正是比五条悟那个家伙更适合当老师多了。
不介意,反正他吃不出来。
佛什么佛,分明就是波旬。
对于他和五条悟之间的关系,夏油杰从来没有掩饰过。只是为什么会发生百鬼夜行那样的事情,以及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事情跟大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