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以知？”松田阵平过来握住他的手，表情和情绪都很复杂，是往常祂最不擅长解析的高级情绪，但是大以知好像突然有一点看懂了。

        大以知面上还维持着这一副拟态，事实上……本来扩散收束很自由的躯却好像被外施加了压力，甚至一旦离远了些，就再也感知不到了。

        祂需要的是知白酒芝士焗虾君在哪，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活着。

        所以在最开始，祂还不确定这个世界有没有【天命】的时候，祂没有干涉过这个世界的任何一场生死，包括酒厂老板拿祂人实验这种事情都没有直接把人杀了完事——当然后来发现酒厂的科技是很香就是了。

        总之“生”这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如果说要扰乱命运，那就是干涉了某个人的死亡。

        “我不急。”大以知淡淡地睐了他一眼以示自己情绪稳定，一边在拨号失败之后重新呼叫，一边准备开一个覆盖东京的全视找一找。

        大以知心态很平，反正这菜祂已经看上了，吃不吃是一回事，救不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终有一死的，只是这个节点往后延一延，网络会浅浅的变个形而已，又没有让他永生直接撕网。

        现在去扰乱还来得及。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不对，祂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就……就不确定有没有【天命】，所以才对小孩子非常友好，结果后来顺理成章地和油蘑菇鸡酥盒君搞上了。

        联想一下萩原研二最近那倒霉透的运气，不是他很说不过去啊。

        即使是有【天命】，扰乱就扰乱了。

        那双眼睛的瞳孔不再对焦，没有落点。好像看向了无穷远，又好像什么也看不见。

        “你别着急，研二那边出什么事了？”松田阵平有些笨拙地试图安抚，但是他对此事实在没什么天赋，反而是自己开始慌了。

        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警视厅内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楚，包括松田阵平出门的时候太着急穿反了的袜子、B警官衣服上因为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压出来的褶皱、甚至拐角的隙里里不知是多久之前有人偷偷烟留下来的烟。

        松田阵平把大以知的手掰开之后，看见的就是他双目无神地尝试给萩原研二拨打电话的样子。

一个点就是死。

        一旦扰乱了这两个交点，那么与此相连的所有点全都会发生坍塌或者变形，命运的网络将会乱成一团糟——这对于一个有既定【天命】的世界来说是不乐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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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还要来警告祂，应该是还活着的吧。

        少量的悲伤糅合大量的恐惧和一点点的愤怒，就是那种隐约知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但是又插不上手的……

        而这个范围是，大以知目所能及。

        “你是在……焦虑吗，阵平？”大以知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