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是刺中了他的什么要害一般，叶风泽手里那只本来还在撕咬挣扎的小兽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出一段脆弱的脖颈，在勒紧的绑带下无力地起伏着。

        叶风泽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只是收了手，摸过那段动的结，拎起了他脖子上扣着的绑带。

        苏臣昭刚刚从窒息的濒死感中回过神来，眼尾红得厉害，浸着生理的眼泪，将那一凌厉消解得尤如春水。叶风泽看得兴起，伸手勾住了扣在脖子上的绑带，一拉，他便失了平衡，往前栽下去，只能狼狈地伸出双臂撑在地上。

        “姓什么？”

        “好孩子？”叶风泽笑了起来，把这三个字咬在尖重复了一遍，角的小痣鲜活得抢眼。

        叶风泽轻轻笑：“真像只小狗似的。”他转了，手上拎着小狗套在脖子上的项圈，随着他的动作往前一拽，“跟紧了。”

        “你刚才的表情很好，别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叶风泽卡着他的下不能动弹，轻松地把苏臣昭赤手空拳的挣扎化解，更用力地把他往后一抵，死死地按在柜子上动弹不得。

        “我听话的好孩子。”大人愉悦地说，“这些东西，到时候要先交给他清点。”

        “你很漂亮，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叶风泽凑近了，顺势把那双长开，欺上去压得严严实实。叶风泽吴音有些重，莫名多了一丝缱绻的意味，说出来的话却直白而骨，“腰很细……脖子也很细，脸也长得好看，你知自己很适合被吗？”

        他的脸都被扇得歪到一边去，那一侧火辣辣地疼，叶风泽那枚扳指的存在感太明显，挟着掌风尖锐地划过脸颊，留下一血痕。

        “要谈。”叶风泽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看向自己，看着年轻的凌雪杀手在他手里出了一个绝对算不上冷静的表情，愉悦地笑，“但不是现在。”

        “少爷。”他不动声色地站远了些，选了个讨巧的叫法，“可有什么要详谈的？”

        “苏臣昭，”叶风泽拽着他脖子上的绑带，轻而易举地把一个并不瘦弱的成年男人提起来，看他因为缺氧而下意识地在自己手里踢蹬挣扎，温和，“听话，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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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臣昭几乎是瞬间就要暴起挣脱出来，只是那藏剑手劲极大，五指一收，着两颊狠狠地往后一掼，就把他按在了柜子上，后脑和沉木磕了个结实，传出一声令人惊惧的闷响。

        “这么凶。”叶风泽语气温柔又无奈，像哄一只不听话的小狗似的，手上的力却大得几乎要在肉上掐出一片乌青来，“臣昭？你姓什么？”

        他们二人闲聊得不多，几句客套后大人便起告辞，叶风泽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大人什么都不肯说，也是叫我们叶家难办啊。”这话十分尖锐，大人停了脚步，看向正兀自摩挲着翠玉扳指的叶风泽。

大人带来的是谁？”

        他刚才那一下撞得极重，甚至隐隐感受到有温热的淌了下来，不由得眼前发花，反应也迟缓了些。不过到底是吴钩台训练有素的杀手，心神一凛便再次出手反抗，试图从藏剑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苏。”的伤口还在血，又挨了那一记耳光，他眼前一阵阵地发晕，嘴里全是血腥味，还是咬着把闷哼咽了下去，勉强镇定地回答叶风泽的问题。

        “你不是大人的好孩子么？”藏剑把那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在他耳边温和地提醒：“别让大人失望了。”

        叶风泽笑了笑，他比苏臣昭要高上半分，周的气质虽不冷冽，却是自有威压，现在站在他面前，没来由地令人不敢抬直视他。

        “臣昭。”叶风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后，两人贴得近，他几乎能闻到藏剑少爷上，叫那些名贵香料长久浸出来的淡香，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

        叶风泽适时地松了力，以免真的把人掐死在手里。他垂眸看着苏臣昭脱力地跪下去，伏在他脚边剧烈地咳嗽，目光扫过那一段豹子般结实漂亮的腰背，鞋尖上凌雪蜷曲的小腹，迫使他直起子跪好。

        “你还不——”他从嘴里挤出一丝冷笑，正要出言嘲讽，叶风泽已经松开他，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大人有顾虑。”叶风泽话锋一转，又柔和起来，“只是这东西如何来去，需要详谈。我事同大人一样，容不得差错。”

        “我有要事，今晚不能相陪了。”大人轻缓地开口，“臣昭。”

        “……”苏臣昭顿时感觉浑不自在，只能绷紧了神色，不至于在叶家面前失了礼数。他虽不清楚这笔交易的细节，却也能看出大人对叶风泽尊敬，对这笔交易更是重视。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妄言妄动。

        “属下明白。”苏臣昭低声应。他站在原地，看着大人和谢焚走远了，那门缓缓关上，莫名从心底里生出一种不知吉凶的慌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