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室透下车之后绕到副驾驶,给依旧蒙着眼的渡边幸解开安全带,然后微微退后一步,“下车吧。”
跟瞎子差不多的渡边幸摸索着伸脚,然后因为看不清高度,整个人摔了下去,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安室透早有准备地伸手,于是渡边幸就直直地摔进了他怀里。
失去视力确实一定程度上会放大一些chu2感。
渡边幸手按在安室透的手臂上,tou抵在他锁骨下方,感受到了男人shen上蓬bo的热量和韧xing的肌肉。
渡边幸恍惚以为现在抱着他的人是松田阵平。
下一秒,shen前的热量消失了。
看着眼睛上盖着黑布的少年站稳之后,安室透稍微退开了些许距离。
“往这边走。”
他声音冷淡,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边’是哪边?”
这个人在跟瞎子说什么呢?
“走就是了。”
安室透的手掌压在他的肩膀上,给了他一个向前的力。
如果安室透有好感度系统,一定能听见从下车开始的渡边幸对他的好感度变动。
【好感度-10】
【好感度+10】
【好感度-10】
……
渡边幸在心里嘀嘀咕咕。
――就是说,安室透不会真的有jing1神分裂吧?怎么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冷酷的?
情报组的工作压力有这么大的吗?还是说朗姆那家伙其实是个喜欢push下属的垃圾上司?
渡边幸一边腹诽一边试探地往前走。在察觉到脚下的路比他想象的平坦之后才开始迈步稍微大了点,安室透走在他shen侧靠后一点的位置,偶尔提醒他:
“台阶。”
“走快点。”
“不想被绊tui就抬高点。”
在跨过了某个台阶、能隐约感觉到进了门之后,安室透给他解开了眼睛上蒙着的布。
在睁眼的一瞬间,渡边幸判断出了他被带到了哪里。
――是酒吧。
虽然是白天,但因为窗帘足够厚重,室内与室外简直像是两个时段。
灯光的明度在昏暗与暧昧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气味。大厅的人并不多,着装规整的侍者在吧台后安静地ca着杯子。
渡边幸用she2tou抵住上颚。
他不喜欢酒jing1的味dao,讨厌酒jing1带给人的失控的感觉,还有非常严重的酒jing1过min,进而就对所有与‘酒’相关的场所敬谢不min。
熏香遮盖下若有若无的酒jing1的味dao,让他有种在被用刀抵着脖子一样的toupi发麻的感觉。
这个酒吧是组织的公共安全屋,虽然这个点不是高峰期,但大厅里似有似无的打量视线还是让安室透皱眉。
――没必要让这孩子遭受组织成员过多的关注。
安室透准备直接拉着渡边幸上楼去包间里。
但另一个shen影更快地挡在了楼梯口。
“……派斯顿,有何指教?”
安室透嘴角勾起虚伪的弧度,眼神却如结冰一般冰冷。
握着酒杯、正正好好挡在路中央的男人闻言lou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随机lou出虚伪热情的笑。
“哎呀哎呀,能让波本先生对我lou出这样警惕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深感荣幸。”
虽然是在和安室透说话,男人的眼神却直直地落在他shen旁的那个少年shen上。
“波本先生进来的晚,可能不知dao,带外人来组织的地盘这种行为可是可以直接当zuo背叛行为chu1理的哦?”
故意夸张的语调,和虚伪的亲切的神色,如同毒蛇一样缠绕住敌人的脖颈。派斯顿深深地叹息,仿佛是在真心实意地为面前的人可惜:
“朗姆大人如果知dao了你的行为该对你多失望呢。”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回望男人,语气轻慢起来:
“是吗?我确实不知dao这样的规定。那就麻烦你和琴酒说一声,请他换个地方见面吧。”
――派斯顿。朗姆的走狗。
是组织情报bu门的中liu砥zhu,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被视为朗姆的接班人,一直到安室透这个和他能力几乎完全重叠――却比他更有能力也更锐气富有野心的人出现,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才开始日益衰败。
在来到组织前公安也调查过派斯顿的情报――这家伙是个意大利人,早年在意大利黑帮混的时候因为有nue童癖被帮派老大不喜,后面在某次火并中投靠了黑衣组织,凭借着背刺老东家的功劳在组织里很快混的风生水起,一直都是跟着朗姆。
在安室透看来,这家伙本shen其实能力也就那样,只是加入组织的时机赶上了情报bu门大换血,抛开他那个恶心的癖好不谈,ying要说的话他带给安室透的威胁力甚至不如和他同期的新人莱伊。
但很显然,他的轻视并不妨碍那个心xiong并不宽阔的家伙把他当成了假想敌。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