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室透越过渡边幸,简单和琴酒讲了刚刚发生的那段插曲。
刚刚在场的人不少,就算安室透不说,琴酒问别人也能问的出来。
让安室透有些意外的是,琴酒在听见渡边幸动手的时候只是抬了抬眉,嘴里咬着的烟上的灰都没有抖落,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
“可以。那么波本你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男人这么平淡地说。
安室透皱了皱眉,沉声:
“既然这个任务我参与了,那么后续应该也有我的一份吧?”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阵发寒,几乎一瞬间shenti发动警报cui促他原理。
银色长发的杀手的枪口对着他,目光森然:“……离开。听不懂吗?”
安室透紧了紧拳。
“我……”
“波本,快走吧快走吧——再慢赶不上苏格兰的午饭了。”
渡边幸窝在不远chu1的单人沙发里,也跟着像赶鸟一样对安室透挥手。
安室透:……
我这么不放心都是因为谁啊?!怎么这个小混dan还帮着撵人啊——
安室透瞪了眼窝在沙发上一脸安逸的渡边幸,又瞥了眼对少年插嘴行为毫无反应的琴酒,一时间也回过味来了——琴酒对这孩子的态度是不是宽容的过分?
——搞不好真的不需要他担心。
安室透神色平静下来,耸耸肩,
“好吧好吧,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他瞥了眼坐在侧边沙发上的渡边幸,lou出惯有的神秘主义的笑:
“那就——不打扰您了。”
波本离开了。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直到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渡边幸才后知后觉地眨眨眼。
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害怕来着……?
真的不能怪他的心太大。
主要是琴酒的态度,真的很难让他生出警惕感。
仔细算算他和琴酒其实也认识不短时间了,最初他在游戏里能以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shen份加入组织就是通过琴酒的引荐,在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任务都是辅助琴酒,包括但不限于替他去恐吓组织下属的工程师、替他善后、替他解决追杀的FBI……总之,伴随着德威尔的成名,任谁都能说一句,德威尔是不折不扣的琴酒党派。
各种意义上来说渡边幸和琴酒很合得来。且——就渡边幸自己的直觉来说,这种感觉并非只有他有。
即便是现在,完全脱离了游戏的环境,他窝在沙发里,鼻尖萦绕着薄薄烟味,面前的人的大衣下能明显看出枪支的轮廓,周围是完全陌生地方——依旧难以生出恐惧。
他挠了挠脖子,感觉有点冷,思考如果他和琴酒说自己
“……怎么不说话?平时话不是ting多的吗?”
琴酒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随口dao。
“啊?要我先说的吗?”
渡边幸挠挠胳膊,懵了两秒。
“不是你先把我绑过来的吗?”
“是你先出现在组织的视野里的。”
琴酒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且如果不是你自己把存资料盘密码箱的密码设成那种弱智密码,gen本就不会有这次的麻烦。”
他这句话说完,另一边的少年沉默了许久
还在等着对方一如既往地熟练地狡辩的琴酒:?
银发的杀手偏过tou,看见了神色明显陷入恍惚正在发呆的渡边幸。
银色长发的杀手慢慢皱起眉。
他站起shen,走向少年坐着的沙发,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弯下腰,另一只手nie住他的下巴,强行抬起了他的tou。
渡边幸在男人绿色瞳孔中看见了自己呆呆的样子。
“怎么,我说你的密码是弱智密码说错了吗?”
琴酒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不耐,手指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摩挲着少年的下巴,仿佛在逗弄玩ju一般。
他声音散漫:“德威尔,我早就提醒过你早点换密码,是你自己嫌麻烦。”
带着枪茧的手指摩挲过下巴的感觉有些怪异,虽然不痛,但却亲昵的有些过分了。
“你好好说话——”
渡边幸皱着脸甩tou躲开他的手指,感觉自己整个脑子一团混乱。
在来之前,他有设想过琴酒对他的态度,可能是谨慎,可能是质疑,也可能直接用枪ding着他的tou直接用命令式语气提要求——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如同闲聊一般的状况。
……琴酒,认识我。
他怎么会认识我?叫的还是我在游戏里的代号——
波本、苏格兰、莱伊……乃至派斯顿都不认识我,为什么琴酒会认识我??
有那么一瞬间渡边幸觉得自己是得了臆想症。
但几乎同一时间,他就自己否决掉了这个可能xing。
游戏、现实。
每一个场景都历历在目,他遇见的每一个人——琴酒、苏格兰、莱伊、萩原研二、松田阵平——每一个人的存在都如此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