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走至大门口，转了个，对孙尚香说：“跟哥哥再见。”

        “没讲，但刘老师总来找他，”周瑜说，“我猜的。”

        孙尚香回瞪了大哥一眼，坐在周瑜的手臂上开口：“哥哥，妈妈让你死回去吃饭。”

        周瑜扭看了一眼，起去给他拿了块巾，往孙策上一盖，骂：“又不。”

        孙策抱着只绒熊，侧躺着瞧他。

端详着周瑜的神色，“就算你们俩是同桌，他怎么这事儿也跟你讲？”

        周瑜一把拉开铁门，也不回地进去：“你的英语作业没了！”

        孙策极其臭屁地点开方才发过去的图片，放大了自己倒映在窗上的腹肌剪影，欣赏好久，才清了清嗓子说：“也没有特别了不起吧，天生的。”

        孙策接通，声音懒洋洋的：“喂？”

        周瑜又替他捡书包，孙策着块巾坐在床沿，见他走来走去的，伸手一把捞住周瑜的腰

        “别废话，带上你的英语作业。”

        孙策转了转眼珠，奇：“我也总来找你，怎么没人看出我们俩的感情呢？”

        孙尚香转问周瑜：“哥哥，我吃得多吗？”

        信息送达后孙策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叮叮，孙策几分得意，对方邀请你进入通话。

        问候完周瑜爸妈，孙策总算到达目的地，把书包一甩，躺上周瑜的床，正休息不到一会儿，周瑜拍拍侧的学习椅：“拿上你的练习册B，快过来。”

        “过来。”

        孙策明知故问：“你怎么知我没穿衣服？”

        “我不，妈妈说我吃得少，可以来小鱼哥哥家吃饭。”

        孙尚香先跟周瑜妈妈打了招呼，又对漂亮哥哥张开怀抱，漂亮哥哥周瑜十分上地把她抱了起来，孙尚香开心地在周瑜脸颊上猛亲了一口。

        周瑜转，对孙策：“小孙意下如何？”

        周瑜笑出声，孙策脑门的血突了突：“跟我回家！”

        孙策目的达到，一边套短袖一边问：“是想近距离欣赏我的腹肌吗？”

        说完周瑜就挂了电话，孙策叹了口气，本以为将迎来一场约会，没想到还是场学术研讨会。

        孙策咋：“谁家好小孩一次能吃二十酪棒啊？”

        “……”孙策好想说再也不见，又怕臭小孩顺坡下驴晚上也不回来了。

        拿上书包，孙策悄悄下楼，望见倒霉妹妹正跟倒霉弟弟玩积木，掂着脚飞奔了出去。

        晚上六点，窗外落日熔金，赤云卷橙霞。孙策着发从浴室出来，光着膛，屋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孙策眯着眼望了望远方余霞，随手拍了张照发给周瑜，文：天边有一碗花汤。

        周瑜瞪他：“什么感情？”

        孙策在铁门外看着他们俩远去的影，后槽牙差点没咬碎。

        “……”对面陷入沉默，孙策等了几秒，周瑜才说：“有腹肌很了不起吗？”

        更小的小孙从隔跑了过来，一撞上孙策的大，孙策低一看，一个穿着小裙子扎着双尾的小女孩，怎么跟练了铁功似的。

        周瑜妈妈此时开了门，望见两个小崽在庭院里拉拉扯扯，笑着喊：“今天回来得好早，小孙要不要到我家跟小周一起吃饭？”

        孙尚香听话地冲孙策摇了摇手：“哥哥再见！”

        “不――”

        “孙策，”周瑜大概在写作业，有簌簌的写字声，“把衣服穿好。”

        “……”簌簌的写字声停了，一声清脆砸桌声，孙策有理由怀疑周瑜摔了手里的笔。

        周瑜没明说，抱着孙尚香往家里走，“现在是长的时候，多吃点能长高……”

        周瑜妈妈边笑边去招呼周瑜爸爸出来看热闹，孙策见人走了，没忍住揪了揪孙尚香的辫子。

        “小时候给你换过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