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的陈武不知发生了何事,迎撞上太史慈背后的月牙双戟。
“怎么事?”陈武嘶着气,“险些把我戳瞎!”
太史慈腹背受敌,一手挥退了后陈武董袭,又微微仰望着已经分开一银河距离的孙策周瑜,轻喝:“如今你们是什么份,不知该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么!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孙策盘着脑袋上的,瞥了一眼坐在远木椅上佯装镇定喝茶的周瑜,烦:“我说我们俩方才在切磋武艺,你信吗?”
太史慈没吭声,就这么看着孙策。
孙策更烦了,挥了挥手:“喊他们俩进来吧!”
陈武董袭两雾水地进了帐,落座后董袭定睛一看,惊:“主公,你嘴怎么了?”
陈武刚端起茶,闻言也扭去瞧孙策,也惊:“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了?”
太史慈冷哼着看向埋茶碗的周瑜,周瑜只当没看见。
“哈哈,”孙策笑得勉强,“磕到桌角了。”
周瑜终于从茶碗里抬,四人一同看向他,一阵静默。
周瑜在沉默中开口:“我磕的茶碗。”
“嗯……”
“下次你俩都小心点儿,啊。”太史慈看不下去,打破了诡异的氛围,“子衡领着人去清点云梯楼车了,明日攻城主公有何安排?”
“子烈和元代各率三千人守住西东六侧门,两位将军切记不能放任何一人走脱城外。我与子义领兵八千于正门强攻,”孙策扭看向周瑜,“公瑾则领五千兵伏于皖城北郊,务必替我生擒一人。”
“说起来当年在袁术手下,我们三个还曾共事过。”孙策笑地说。
周瑜猜:“……郡守府的李术?”
“知我者,公瑾也!”孙策补充,“留着他我另有用。”
周瑜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嗯。”
几人就分军围城又作了好一番讨论,各自回营时夜幕笼罩,孙策坐在榻上目送他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他和周瑜两人。
孙策奇:“你竟然不走?”
“……”周瑜顿了顿,才说,“李术此人野心……”
话只说到一半,孙策就扑上来搂着他:“今晚留这跟我睡吧?”
“——起用李术的事须得三思而行。”周瑜面无表情地接上方才的话,“我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术是庐江的地蛇,我得先靠他稳住庐江人心,并非重他。”孙策眼疾手快地将周瑜拦下,半拖半抱得哄着人坐上了小榻,四指朝天:“我不闹你,今晚和衣而卧,你我君子之交……”
周瑜打断:“淡如水。”
“啊?”孙策愣住,“黄河水么?”
周瑜被噎得静默,这一整晚都背朝着孙策睡。
翌日,皖城。
临近黄昏,天还是热得发蓝。城门校尉悄无声息地隐了一个时辰,城楼上的守卫借机蹲在外墙底下乘凉,即便这样也热得汗额发。几人低垂着眼,不知死活。
忽然,其中一人的腹甲内传出一声闷响。
顿时就有人笑了声,接着,方才还闭眼的几人都笑起来,笑完了,他们也正视起自己的饿意,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一个声音响起:“溜了得了。”
“被揪出来怎么办,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