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周瑜家的车，孙策仍对这声“宝宝”耿耿于怀。

        “是的，其他小朋友子的子，吃手指的吃手指，哭鼻子的哭鼻子，只有你最特别。”

        周瑜还没说话，就听见诸葛亮在耳机里说：“文不能考公。”

        司机升起隔板，孙策才对上周瑜的眼神：“他跟你才认识几天，就叫得这么亲热？”

        周瑜捧腹大笑：“我那时候想玩你的赛文你都不给，你跟我才是假玩。”

        “我得再考虑考虑，”太史慈思索片刻，“文了就考不了公了。”

        “我现在觉得你文共产党宣言也有用的，”周瑜说，“至少可以抵御唯心主义的一切魔法攻击。”

        到了文店，老板是个花臂壮汉，伸直了胳膊给三人展示自己手臂上的刺青。

        “看了有什么用，梦里照样不记得……”孙策说，“也许只是巧合，别担心。”

        正巧有其他客人来挑选图案，老板就留下一本图册给他们三个看，孙策随手翻了一下，问太史慈：“你真要文？”

        周瑜清了清嗓子：“《共产党宣言》。”

        “……”周瑜问他，“你要文在哪儿？”

        “太逊了。”周瑜面无表情地说，“龙是过去人的神信仰，现在早过时了。”

        前进！向着银河的尽！奥特眼睛迸发光芒！

        孙策照着镜子微笑：“我是祸国妖妃。”

        “我别扭？”孙策委屈，“我不该别扭吗，那可是宝宝，宝宝！”

        “今天晚上你要是乱动，我就揪你的耳朵。”

        “宝宝哪有人文这个的哈哈哈！”

        孙策靠在车窗上瞥他，控诉：“你跟我也是假玩，你心里只有赛文！”

        “好狠，不跟你说晚安了。”孙策看着天花板，忽然说，“咱们该不会继续昨晚的梦吧？”

        孙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肩上有龙，题从容。”

        孙策：“……”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幼儿园老师让我们两两组队，每天早上手牵手地排队早，我为什么选你？”

        “你那时候真的很帅，”周瑜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迪迦和赛罗的拥护者们把赛文踩在脚下，只有你把赛文高高举起。”

        周瑜忽然翻：“那本书后面写的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史慈在一边目瞪口呆，看着孙策走到店员面前，豪气地一挥手：“全要了谢谢！”

        孙策扒着车窗：“你主动来拉我的手，我以为我是整个幼儿园里最特殊的那个……”

        孙策仔细一想，觉得有理，于是虚心求教：“那应该文什么？”

        孙策长叹：“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太史慈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肩上有条龙，考试全靠蒙。”

        孙策哼了一声，然后一直记到晚上。他拖着周瑜到他家跟自己睡，理由是怕自己一个人睡觉翻压住耳朵，让周瑜监督自己。

        “你想叫你也可以叫。”周瑜打了个哈欠。

        周瑜靠着车窗：“一个称呼而已，他叫别人也是这个，你别扭什么？”

        太史慈没忍住：“买这么多，你是六耳猕猴？”

        “你拿到赛文就不松手，也不找我手拉手了，谁愿意给你！”

        太史慈问：“文哪个位痛感最低？”

        “……那还是不文了吧，”孙策被震撼了，“感觉肩膀上文不下。”

        晚上，两人洗漱完毕齐齐躺在床上，孙策不死心地问：“当初我要是拿的迪迦，你会怎么样？”

        周瑜缩在被子里：“我们俩因为打架被叫家长的事情就会提前。”

        “宝宝，”周瑜打断他，“拋不开。”

        周瑜反驳：“你都不把赛文给我玩，我为什么要跟你手拉手？”

        孙策挥开太史慈的手，扭又问周瑜：“你不觉得这条龙很酷吗？”

        这时，正恰巧周瑜的蓝牙耳机没了电，诸葛亮的声音钻进在场三人的耳朵里。

        孙策想起过往，不愿承认：“我不记得了。”

        周瑜俯凑近了，盯着孙策说：“你抱着赛文奥特曼举过，还喊了一句话。”

        “大臂外侧、肩膀和大外侧。”

        “那你别文了，你爸妈不是想让你回家考公么。”孙策翻到一条腾云的龙，叫周瑜也来看，“要不我文条龙吧？”

        “……”孙策苦涩，“当年上课的时候你悄悄握住我的手，跟我说你跟别人都是假玩，跟我才是真的好，都是假的！”

        孙策的神色立刻多云转晴，瞬间不计较了，抓过周瑜的手，说：“宝宝，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最喜欢我什么？你好好想想，抛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