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名仰看看他,又低下:“不太舒服就回来了。他啊,好得不得了,一气吃了好几碟糕,真佩服他的好胃口。”
正忙碌于工作的乾青宗没有抬,听着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自己,恰到好地站起,摘掉手上的手套。
自从分扬镳,他选择继续在不良乃至黑的路上走下去,青宗转去学习他喜爱的摩托车维修后,单独见面两人还是一回。
分明只是因为理念不合所以不能继续一起走下去,可让这两个人会尽了情侣分手一般的尴尬。
乾青宗松了口气,柔的金色短发耷拉下来,遮住颧骨。
“青宗你不能任着她胡来,丢之前一定要检查是不是完好。”
可惜热情的春名显然不够听话,她又绕到乾青宗正面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嘀嘀咕咕地抱怨青宗好冷淡。
九井一诶了一声,紧张地反驳:“我才不会那种心大意的事,我还想问青宗你记不记得她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察觉她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春名挣开他,倒退了一步,右手拉扯着下眼睑对他吐鬼脸:“青宗真像妈妈!”又咯咯笑了两声挥挥手,解释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还好吗?”点完饮料,还是九井先行开口。
的士在摩托车修理店停下,刹车时车轮发出轻轻的吱的一声。
“……可可你也是,不要因为忙就忘了准备该准备的东西。”
“明明才几个小时没见吧。”青宗无奈地把粘着油污的手套丢到一边,但因为手上还是有机油的味,他并没有直接去碰春名,而是抬高两只手肘,尽量远离她晃来晃去的脑袋。
只是相比较于日程的难以调节和闹得那样不堪后还要坐下聊天的尴尬,还是有更重要的事促着他们坐到了一起。
来未到底怎么了,她以前不是最喜欢芝士糕的吗?被抛下的九井一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都对自己的执行标准充满信心,但又不敢试探对方这段时间和春名的独会不会过于放纵。
乾青宗眨了眨眼睛,青色的瞳孔剔透美丽,他看着躲避自己视线的可可,叹了口气,主动说出了两人都想寻求见面的原因:
乾青宗嗅到她上属于九井一的香水味,有一点恍惚,他低下,放柔声音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可还好吗?”
但分开以后,这种默契变成了一种不信任,担心对方又和以前一样不知轻重,没有计划。连分手时交代对方的东西也必须加上这么让人害臊的一条。
“好了,来未你不要凑这么近,会弄脏的。”等春名来未抱了有一会儿,乾青宗劝。
只不过看着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乾青宗忍不住疑惑,来未以前有这种护着肚子的习惯的吗?
“我也一样。”说完,九井一就有些后悔没带上春名来未来调节气氛。
在同伴,或者说同事眼里,九井一大概是一个早熟到能让钱生钱、冷静理智的家伙,但只要面对自己的两个幼驯染,他还是会手足无措到和同龄人一样幼稚。
没有继续念高中的乾青宗和九井一说闲也闲,说忙也忙,要凑出一个双方都有空的时间见一面,居然也不是容易的事。
名光是提及又是一副忍耐呕吐的表情,她匆匆地朝下来送人的九井招手别,一合上窗,转过,又是不舒服的样子。
说完,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春名笑话完乾青宗的神经过,又蹦蹦的上楼去了。
“……可可你有没有哪次忘了套?或者套子破了没发现之类的。”
“青宗、我好想你啊――”春名来未抱住乾青宗的腰,即使穿着宽松的连工装,他的腰还是纤细得可以,腰的布被手臂勒出褶皱。
“……”
乾青宗在菜单上随意挑了一杯,不咸不淡地回:“还可以,老样子,可可你呢?”
稀里糊涂地,本只是讨论下春名来未反常表现
这种猜测一个人有不算奇怪,但两个人都会有就显得有些微妙。
昔日的好友相对无言,沉默以对,乾青宗撑着下巴假装看玻璃橱窗外的街,九井一双手在桌子下局促地握紧,翘首以盼服务生把菜单拿来。
他们和春名来未是从小的幼驯染,进入青春期后会变成混乱的关系也不完全是无迹可寻。三个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还能互相提醒一定要好万全的措施,安全套消耗完了总有人会补上。
乾青宗紧张地追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下也忘了不能给春名来未的新裙子染上脏污的自觉,两只手扶上春名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