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强吻死对tou之后,你又活了。
暂且搁下为什么你临死前要用血手捧起死对tou的脸,吧唧一口亲上去不谈,要理解这短短一行字蕴藏的巨大信息量,首先得介绍一下你的死对tou。
你的死对tou是你单方面认下的死对tou,因为比起你,他有更多需要警惕的死对tou。
这么看,或许会有人觉得是你的死对tou人缘不大好。
但不是的,纯粹是zuo到你死对tou那个位置上,就算是圣人甘地,也得有那么多死对tou。
你的死对tou叫黑川伊佐那,他是臭名昭著的新兴极dao组织,东京卍会的三把手。
到今年的八月底,这位年轻的日本黑手党新星就要年满三十岁了,和山口组、住吉会的老tou子相比,他年轻得令人妒忌,当然,那张脸更是年轻得令你嫉妒。
你会和黑川伊佐那结下梁子,就是因为他那张过于年轻的脸。
彼时你还是个刚考进读卖新闻的菜鸟记者,你师父专攻政治新闻和极dao相关,所以你也整天跟着师父风里来雨里去,见识了不少说出来就会被灭口的烂事。
那时候黑川伊佐那所在的东京卍会也才刚刚冒出tou。
这个主要由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构成的极dao团ti因其主力年轻和不守规矩出名,闹出过不少当街火并、闹市谋杀的凶恶事件。
还年轻的你自然对这个愣tou青的组织很感兴趣,你的师父却劝你不要轻取妄动。
因为山口组、住吉会之liu的暴力团树大gen深,内bu线人网络已经成熟,而且他们常年和媒ti打交dao,只要记者zuo得不过分,一般都不至于招来杀生之祸。
但东京卍会不一样,年轻人的血xing不仅挥洒在和敌人的斗争之中,也在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
你要是愣tou愣脑地冲过去,他怕哪天要亲手编写你的讣告和社会新闻版面。
你当时是听进去了。
可是等你终于能独立提交新闻选题的时候,你还是把视线投向了风tou正劲的东京卍会。
那个月刚好东京卍会在港区和住吉会因为业务问题发生了冲突,一位无辜路人被卷入火并后不幸去世。
各大报纸都报dao了这条简短的消息,也有和住吉会相熟的记者发布了回顾住吉会发展历程、当下内bu情况的专题报dao,但关于东京卍会方面的态度,还是一个空缺。
所以犹豫了不到十五分钟,你就拿起了暗访要带的工ju,前去东京卍会在港区的一个事务所。
日本黑dao的事务所多是消费贷事务所zuo外衣,利率高昂但放贷条件宽松,使之成为了警方的一大心腹之患,每年因为还不起黑dao的高利贷自杀和被迫抵押房产、出卖shenti的可怜人不计其数。
你在东京卍会的事务所外一连观察了几天,最终盯上了一个常出入这里的未成年人。
这个男孩pi肤呈自然的棕黑色,看着有东南亚血统。那时候日本政府的移民政策还没放开,不少被黑心企业骗到日本zuo苦工的外国人会不堪忍受,从扣押他们护照的工厂逃跑,最终成为非法滞留的黑hu,乃至结婚、生子,没在医院出生的小孩自然也是黑hu。
他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事务所,频繁的时候一天来了三次。
和借贷后兴奋、还不上贷款就满面愁容的借贷者不同,他神情平静自然,也没有普通混混的嚣张跋扈。
虽然他有一tou扎眼的银色短发,但看上去不像染的,而像是天生的。
你怀疑这位少年在为东京卍会的事务所打工,zuo一些不痛不yang的末端工作。
所以把他定为第一接chu2目标后,你瞅准时机向他搭讪。
听到你叽里咕噜的英语,少年lou出短暂的困惑表情。他用紫色水晶般的眼睛一声不吭地盯着你,你自己的脑子也空白了一瞬。
“或许…是说日语的吗?”你问。
少年眨了眨眼,用标准且liu利的日语问你什么事。
你拐弯抹角地提起看到他从事务所出来,撒谎自己也想借点小钱,但害怕会是高利贷或者借一次就被黑dao缠上,想问问他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他又看了你一会儿,低下tou摆弄手机的同时跟你说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dao了。
你感觉自己的判断可能出错了,所以尬笑着说哈哈是哦,就要离开。
“要我陪你上去吗?”合上手机,少年冷不丁地问。
你愣了一下,傻乎乎地说不麻烦的话。
后面的事情就像梦一样,你无比顺利地进入到东京卍会最大的事务所,自以为隐蔽地拍下了事务所内bu的照片。
你没察觉到穿黑西装的纹shen大汉们的礼貌态度其实是因为走在你shen后的少年,还在内心感叹大家虽然看起来很恐怖,其实还ting好说话的。
你随便问了点利率和抵押问题,看氛围还不错,大家都很耐心,便尝试着坦白了自己的记者shen份,问方不方便就前两天卷入无辜市民的冲突事件问几个问题。
坐在你对面的男人拧着眉mao一脸恶相,你打圆场解释不方便也没关系,坐在你shen边的纤细少年轻轻点了点下巴,男人就舒了口气,cu声cu气地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