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feng隙照耀在脸上,憋足了一晚的劲儿,电子闹钟嗡嗡响个不停,结城皋月翻了个shen,不耐烦地皱起眉tou,从mao毯里ba出自己的手,眼也不睁,在空气中一通乱摸。
扑通一声,闹钟没抓到,她却连人带毯子一起摔到地板上。
结城皋月倔强地以茧蛹的状态寻找害她跌落的罪魁祸首,但摸来摸去,她摸到的也只有凉丝丝的木地板。
一只手适时地将振动中的手机sai进结城皋月手里,熟练地按下稍后提醒,皋月dao了声“多谢”,又闷tou睡倒。
大约过了五分钟,她才想起什么似的,慢吞吞坐起来。
mao毯像过家家的小孩子一样裹在touding,结城皋月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逆着阳光的陌生人,第一句话是:
“你满十四岁了吧?”
被问话的少年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手里端着陶瓷ma克杯,无论是银白色的tou发还是棕黑的pi肤都惹眼得紧。他紫色的瞳孔波澜不惊地盯着睡眼惺忪的皋月,居高临下的姿态颇ju主人风范。
“满了。”他双耳都垂着夸张的红色坠饰,脸在大面积装饰品的映衬下只有巴掌大。
皋月放下心来,熟脸地边dao歉边在地板上摸索自己的包。
“抱歉,那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惹上麻烦。昨晚没给你添什么乱吧?为了表示感谢和歉意,这点小钱,不成、诶?――”
毯子从toudinghua到肩膀,她撩了撩蓬乱的tou发,从托特包里翻找出棕色的钱包,但打开拉链的一瞬声音就从从容变得紧张。
手指插在小面额的纸钞间来回检查,结城皋月想不通,昨晚还鼓nangnang的钱包,怎么现在只剩下一万不到。
她一时尴尬地僵在那儿,好似这么zuo就能让她的世界和喜剧电影一样暂停。
男孩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又过了几十秒,也或许是几分钟,皋月啪地一声双手合十,向男孩真挚地dao歉:“真是抱歉!请留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取好钱后我会联系您的!”
少年移开目光,举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向不远chu1的吧台走去。
“不必了,我们什么都没zuo。”少年侧对着在高脚凳上坐下,声音不咸不淡,“而且你昨晚已经给过我很多了。”
回忆在脑子里高速旋转,皋月隐约记起自己非要把一把纸钞sai给这个人的画面,为自己酒品之差嘴角抽搐的同时,抛开钱包,裹紧mao毯倒地睡起了回笼觉。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电qi发出的嗡鸣,白噪音重新cui眠了结城皋月的脑子,让她迷迷糊糊地放松下来。
在她要短暂进入睡眠状态的前一秒,一直安静的少年猝不及防地开口:“不去上班没关系吗?今天是周四。”
皋月抱紧自己,在mao毯下发出闷闷的声音:“……没关系,公司离我家很近,只要五分……诶?”
她一把掀开热乎乎的毯子,重新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在她背后是方才从上面掉落下来的沙发,沙发后面,硕大的鱼缸散发着幽幽的蓝紫色荧光,呆tou呆脑的热带鱼大睁着眼睛游弋其中,在转弯时甩动自己美丽的尾巴。
“这里是……哪里啊?”结城皋月困惑地自言自语。
一旁的男孩子双手撑在凳子上:“是我家哦。”
皋月闻声望过去,一时两人大眼瞪小眼,像在比谁先眨眼。
皋月自然比不过年轻人,很快败下阵来,“诶”了一声,低tou抱紧脑袋,痛苦地搜索昨晚的全bu记忆。
无奈宿醉之神不太照料今天的结城皋月,她想了半天也只记得自己和朋友冲出酒吧后,拦住路人帅哥,掏出一把钞票,要对方陪自己续摊的大叔zuo派。
哦,或许还要加上她话说到一半,哇的一声吐了推拒的男孩一shen的画面。
这也太尴尬了。
如果可以,结城皋月打算假装连这两段也忘掉。
手机闹钟再一次响起,给了皋月一个脱离尴尬场景的由tou。
“没错,还得上班啊。”皋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收拾地上自己翻出的一地垃圾。
她站起shen的时候注意到自己shen上还是昨天那一shen衣服,散发着直冲天灵盖的酒臭。皋月皱紧了眉tou,nie着鼻子,决心放下自尊先去冲个澡,可手还没摸上她以为是浴室的门把,就被陌生的少年提醒浴室在另一个方向。
拎着包的皋月又假模假样地拍着脑袋装偶像剧女主,掉tou向玄关走去:“哎呀,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哟。”
在玄关看到自己的鞋子时,皋月松了口气:好在没重演上一年的惨案。她踩上鞋子,一边对还坐在那的男孩连连dao谢,一边往外走。
“不吃点东西吗?”男孩淡然地问,结城皋月的“不不不”被她自己阻断在大门外。
走到楼下,皋月对着陌生的dao路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