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梯口,皋月又碰到了要出外勤、和客谈合作的好友。想起自己这一邋遢的装扮,她嘱咐对方回来的时候随便帮自己带套换洗的过来。
说完几句“注意形象”“不要迟到”的套话,晨会结束,项目组的大家便如鸟雀散去,偶有三两只凑到一起讨论昨天的工作。
皋月摇了摇,随后记起这是电话,嘱咐完对方自己上就下去,便挂了电话。
一时搞不清东西南北。好在不远的大路上有的士驶过,她踩着自己的低跟鞋,拎着包叮铃咣当地跑过去。
早上的晨会和平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上司几次飘来的视线叫心不在焉的皋月也感受到了危机。
皋月确定是那个男孩子无误,心里对自己早上那么提防对方有些内疚。
“你要现在来取吗?还是等到待会儿午餐时间,我给你送上去?”前台贴心地给出选择。
“好――!”皋月一连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捂在被咖啡溅到的虎口。
“真是能力见长啊,皋月!”
棕黑色的肤,银白的发,还有那对夸张的耳饰。
报上住的电话,出租车司机笑着调侃那可有点远哦。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投来促狭的笑意,告诉了她一个大概的时间。
好友看着她作,嘿嘿坏笑了几声,眼睛刻意地上下扫视她:“看来结城小姐对昨天的男伴很满意嘛,连衣服都没换。怎么样嗯?年轻男人是不是就是不一样?我要不要也找一个试试看啊?”
两个人在茶水间笑着闹成一团,还是新人来提醒皋月前台打电话找她,才算作罢。
皋月一愣,下意识地去翻自己的包,确实没在里面翻到自己那串挂着哆啦A梦挂件的钥匙。
想起伊佐那那对波澜不惊的紫眼睛,皋月拿不定主意对方会否接收自己的讯息。不过才在他上血亏了一把,就算他不答应,也能当是给自己省钱了。
皋月的内疚被同事的无厘打断。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赶在上司来公司视察前,皋月拿到了男孩在访客记录上留下的名字和电话,回到了办公层。
本想在车上优哉游哉补个觉的皋月一愣,连忙问自己现在在哪里,去公司的话要多久。
在车上补觉是不可能的了。赶往公司的一路上,皋月都在努力修复自己邋遢到极点的宿醉形象。
踩着打卡点,先上司一步来到工位,一汗的结城忍不住暗叫一声“好球!”。
皋月一屁坐回自己工位,拿起话筒,亲昵地叫前台妹妹的昵称:“怎么这个时候就打电话给我?这么想我吗?”
年近三十,还在这些不着调的事,如果让知,一定又得担心得大老远跑来横滨。
真是个有些奇怪的名字。
皋月无奈地把变成棕色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啦……”
皋月叹了口气,只能庆幸这次的对象还算个好人,没有把她的钱包扒光以后把她丢在大街上。至于那些远超牛郎出台市价的钞票,她也只能当破财免灾。
伊佐那。
前台扑哧一笑,又立刻装出正经的语气,告诉她刚刚有人送了钥匙到前台,说是结城皋月小姐的。
一坐下,同事就送来几份文件给她审阅。结城皋月应下以后,偷偷摸出手机,输入了那个陌生号码。
皋月在信息栏写明自己的份和来意,又熟练地邀请对方共进晚餐,算是自己的一点补偿和感谢。
“好”吗?她开始有点期待下班后的时间了。
皋月在前台和好友分手,前台的两位职员看到她都出八卦的笑意。
但,出乎结城皋月的预料。她放下手机,就开始专注于工作,所以直到午饭时间才注意到,自己发出信息后不到五分钟,伊佐那就回了自己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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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肤色就不太像姐弟啊……难是?!”和皋月关系更好的那位投来揶揄的视线,上下打量她和昨天别无二致的打扮。
结城皋月被宿醉弄得神不济,她在拿酒醒酒和喝点咖啡之间选择了后者,速溶黑咖啡散发出苦涩的热气,皋月盯着白色的泡沫漩涡发呆,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但要她再给好友详细描述一遍昨晚自己的彩表现,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脸。皋月脸色阴沉,驱赶苍蝇一样说着“去去”驱赶自己的朋友。
皋月惊惶地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立叫司机直接开到公司去。
“那个小朋友是结城小姐的弟弟吗?”年轻的新人问起这个,眼睛都在放光。
皋月嗯嗯啊啊地糊弄,问两人送来钥匙的人的长相。
好友虽然喜欢打趣她,但还是嘿嘿笑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