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搞,伊佐那反而不说话了,就用那双紫眼睛盯着她看。
也很开心的人,本不懂鹤蝶,你不用拿你那套说辞找借口。”
皋月努力快步跟上他,但十岁的年龄差还是让她力惜败于少年之下,紧追慢赶也摸不到伊佐那的衣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自己说的,鹤蝶是你的仆人吗?你自己都搞不清楚鹤蝶对你来说是朋友、是家人还是别的,我当然不知怎么面对他。”
“是朋友吧!”她肯定地说。
“也就是鹤蝶那样的傻孩子才忍得了你。”嘀咕了这么一句,皋月卸下力气,坐到伊佐那旁边的空位上,看着和他相反的车辆方向,“要给鹤蝶报平安哦,他可是很担心。”
伊佐那不吭声,皋月大着胆子靠得更近,把伊佐那挤到长椅的角落,上手乱了他本整齐漂亮的发型。柔顺的银发手感很好,像是绸子一样从手里过,靠近脖颈短短的发茬过手心,又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地铁呼啸着从远方驶来,带进一阵气。
伊佐那没说话,但皋月知他在听。
伊佐那坐直了背,语气很平淡,但依旧充满了威胁:“你可以试试看。”
“啰嗦。”伊佐那的回应简短有力。
“不行!”黑川伊佐那突然变得情绪激动,批判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败类,如果她敢碰鹤蝶,自己一定要她好看。
“而且,就是因为一个人待着也很开心,才要珍惜即便如此也愿意和他见面的对象。”见追不上他,皋月干脆停了下来,对他的背影大声喊了起来,“你都没有帮我们介绍对方,我和鹤蝶之间的纽带只有你一个,我们越过你亲近起来,你就不会不开心了吗?”
皋月眨眨眼睛,恢复成正常坐姿,故意把话说给伊佐那听:“那我下次来找鹤蝶一定避开某人,反正刚才鹤蝶可是说过我随便什么时候去都行——啊,果然还是十四岁的男孩子更好泡吗?年轻真好啊。”
想了半天,结城皋月负气地踢了路边的石墙一脚,惊动了在墙那边午睡的家犬,汪汪吠叫起来,吓得她调就跑。
黑川伊佐那的影消失在花团锦簇的街角,结城皋月在原地立了好一会儿,咬着指甲思考自己该转去鹤蝶家请他帮忙调停,还是应该和黑川伊佐那一样不不顾地回自己的住。
开向她要等的方向的列车已经到站,结城皋月在滴滴的开门声里走进车厢,又在滴滴的关门声里,隔着玻璃对黑川伊佐那说了“下次见”。
“谁说鹤蝶了,我是在说我们!”皋月提高音量,“你刚才是在生我的气吧?怪我没把你当朋友,还在想不见面以后的事。”
伊佐那反驳:“是仆人。”
半个小时后,结城皋月在地铁站见到了呆坐在长椅上的黑川伊佐那。她走过去,站在他的后。
“我可以打你的脑袋愤吗?”皋月问。
皋月“嗯嗯”地点应和,不时还补上一句“真是个混”。
皋月双手撑在椅面,后仰,光明正大地偷看伊佐那的表情。他生气地盯着她,大概是想不通一个成年人怎么会不顾颜面到这种程度。
“别自作多情了,我们很熟吗?”伊佐那不悦地压低声音,向长椅的另一端坐过去。
“骂舒服了吗?”皋月问,伊佐那没回答,转回切了一声。皋月凑过去,和他胳膊挨着胳膊:“那继续泡你可以吗?‘国王’大人。”
黑川伊佐那像应激的猫,刷地转过来瞪她,结城皋月却已经识趣地跑开,嘿嘿笑着对他吐了,又因为自己这动作太幼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懂了。”皋月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