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不快,结城皋月和一无所知的鹤蝶反而关系好了起来。
大概是都有被伊佐那反复无常的脾气折磨的经验,又加上一个对吃饭有些心得、一个对zuo饭有些心得,他们俩见面就好似两只在遛弯中遇见的chong物犬,开心地凑在一起的样子让黑川伊佐那觉得十分碍眼。
鹤蝶从不忤逆伊佐那的命令,就算知dao他是在提无礼的要求也全盘应下,压抑自己的亲和力。皋月则热爱在伊佐那的底线上反复横tiao,非要等他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踢自己下楼,才狗tui地dao歉闭嘴。
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她又会小声跟鹤蝶吐槽“伊佐那吃醋了”,惹得伊佐那低气压地走向她,可怜的鹤蝶冲出来从中说和,想拦又不敢拦。
结算了报销的费用,又发了工资。结城皋月穷人乍富,ying是要sai给鹤蝶伙食费和零花,鹤蝶不收,她就三番两次都提着食材上门。
从高级的牛肋排到普通的番茄,从有机蔬菜到不健康的零食。拜她所赐,自律的鹤蝶和对食物没什么追求的伊佐那都胖了几斤,脸bu的线条都变得柔和起来。
这天也是一样。
皋月前一天从北海dao来的客hu那里收到了两只鳕场蟹。四到六月份是鳕场蟹的捕捞季,皋月这也算是踩着时令的尾巴收获了一份大礼。分了一只给好友尝鲜,剩下的这只,想来想去,她还是带给了鹤蝶。
拎着重重的包装箱,皋月现在也学会了和伊佐那一样不请自来。
象征xing地按了以下门铃,她径自都进玄关,一边换着拖鞋一边喊着鹤蝶的名字叫他来帮忙――反正伊佐那她是叫不动的,最多来之前给他发了条过来尝鲜的消息。
只是一抬tou,皋月就被两张肖似的陌生脸庞吓了一tiao。
一高一矮的两人躲在拐角chu1,说话也一唱一和的。
“真好啊,北海dao的鳕场蟹。”矮的那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dao。
“是啊,兰也好想尝尝看。”高的那个留着两条黄黑相间的麻花辫,时髦度超出了皋月的认真。
皋月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歪了歪tou,举起手提问:“请问住在这里的鹤蝶先生是搬家了吗?”
两人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拎着便利店袋子的鹤蝶也恰到好chu1地从外面走进来,跟皋月挤在狭窄的玄关,向她解释这对兄弟只是在开玩笑。
笑到告一段落,那位自称兰的男孩子向弟弟使了个眼色,dai眼镜的男孩主动从皋月手里结果打包得jing1致的螃蟹,兰则嘘寒问nuan,亲切地叫她姐姐。
皋月被这亲昵的问候叫得tou脑发晕,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吭声的伊佐那觑了他们一眼,声音不大不小地警告兄弟俩适可而止。
和四个正当青春期的男孩子分一只螃蟹也太寒酸了,皋月稳了稳心神,叫住了苦恼怎么chu1理螃蟹比较好吃的鹤蝶:
“别麻烦了,我请你们吃烤肉去!”
虽然请客的是皋月,大家却自然而然地把主位留给了伊佐那。他左手边是鹤蝶和龙胆,右手边是兰和皋月。
那个叫兰的男孩子嘴可真甜,和其他三个维持酷哥形象的不良少年风格迥异,左一声姐姐,右一句感谢,叫得皋月后背发凉。
“这么看来,东京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连不良都长得这么帅。”皋月忍不住感叹dao。还好她有自知之明,不然还不得被他哄得晕tou转向。
兰笑着说横滨的也不差,皋月看了眼鹤蝶又看了眼伊佐那,在伊佐那的凝视里嗯啊地附和。
“这年touzuo不良还有长相门槛吗?”皋月低下tou,话说得小声,兰自然地凑过去听她在讲什么,“还好我不是十几岁,不然还真zuo不来。”
兰捂着嘴巴闷声地笑,坐在他们对面的弟弟也跟着侧过脸偷笑,只是大概由于他背向皋月的方位正好是伊佐那,他很快又一脸正色,从烤盘上夹了块肉放进鹤蝶的盘子里。
红灰色的炭火烘得人脸热rongrong的,好在夏天的烤肉店会开放空调,不然真不知dao是美味还是折磨。红白相间的雪花牛肉在烤网上慢慢变了颜色,年纪最小的鹤蝶担当着烤肉的职责,专注地盯着火炉。
停下笑声,兰的视线在鹤蝶和皋月之间转动,他意有所指地咳嗽了一声,说:“近朱者赤,多和不良交往,没准也会变漂亮。姐姐什么时候来东京的话,也可以找我们玩。”
皋月“嗯”了一声,似是很认同这话:“所以我才在泡伊佐那嘛。”
兰暧昧的笑容僵在脸上,龙胆也因为这话被呛得不轻,慌张地拿ca手用的mao巾去ca淌果汁的桌子,鹤蝶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