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灰谷兰问你干吗这么认真,他们兄弟就算是死在哪次斗殴里,也不需要你这个不相干的前邻居去认领遗,就算他们真的改邪归正赚了大钱,也不会分给你这个幼驯染半钱。
你嗖地冲过去,抓住灰谷兰的手腕,要他呸呸呸,不许乌鸦嘴。
灰谷兰看着你,大概也是被你敢对六本木老大直接上手的勇气震慑到说不出话。
你突然发现,幼时和女孩儿一样漂亮的兰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高出你一个,他的轮廓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像一个男人而非你认识的那个朋友。
你讪讪地放开兰的手,他甩了甩手上化的糖水。
“因为兰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为最好朋友的未来着想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撇开视线说。
兰嘀嘀咕咕地吐槽你只是因为第一个认识就把对方当最好的朋友的行径真可怜,你们一前一后走到树的阴影下,午后的光和灰谷兰的发一样形成了明和暗的两色。
兰突然停下,你也跟着顿住脚步,他也没转地问你只要是为了他,你什么都能吗。
你用力地点,还以为他突然开窍,兴奋地绕到他的面前。
灰谷兰俯视着你,结动了动,紫色的眼睛现出一种他恶作剧时特有的狡黠。
“我说我想看你的也可以吗?”他问。
灰谷兰知有关于你的一切。
他知你的高,知你的校服尺码,知你每天从学校跑来他新住要多少步;他也知你几岁之后才不再床,知你从小学开始除了他和龙胆以外的第一个朋友,知有几个男生跟你传达过暧昧的信号。
现在他知的又多了一样,他知了你内衣的款式。
再次把你的品味评价为“老土”,灰谷兰这次倒是没单方面反悔你们的交易。
他和龙胆穿着校服出现在高中的那天,学校所有男生女生都涌出班级围观,有的人想见识一下统领六本木的不良长成什么恶鬼模样,有的人单纯听说有两个陌生的帅气面孔出现在校园。
着圆框眼镜的龙胆颇不适应,摸着脖子在你座位对面跟你吐槽老哥突然发疯要来上学。
你的室内鞋尖在桌子下不自在地碰在一起,不一会儿脸红得像被热水过。
灰谷兰找了弟弟好一会儿,看见他后手臂搭在窗子边缘要他快点出来,别挑战他的耐。
龙胆最依赖也最怕他哥,对你连句再见都没说就跑了出去,哥俩一高一矮,长相有七八分相似,走在一起惹眼又威风。
兰用手指卷着自己编得整齐漂亮的麻花辫,和弟弟说上学也太无聊了我们逃课吧。你捕捉到他瞥过来的余光,一次吓得不敢直视他。
兰对你的态度很奇怪。
一方面,他罕见地持续在你这保持良好信用,另一方面,你们越是贴近,你越能感觉到他心情的烦躁。
他会像渴求托儿所姐姐的拥抱一样任地要求和你接,但同时他抱着你的时候,就像闹别扭似的赌着一口气。
灰谷兰越来越多地在你面前笑,不过那笑你不太喜欢,和他面对外人的时候差不多,带着一你愚笨到解读不出的讥讽。大概是你的这种迟钝反过来又激怒了他,他的笑容愈加灿烂,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冷淡。
他生地说着“脱下”和“穿上”,划过你大肤的指腹带着隐忍不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