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旁边,第二个抽屉里有热水袋和止痛药。”
“楼主。”
车里的冷气只开了半个车厢,你盖着毯,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着安全带定在副驾驶座上。
“约广总下周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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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说话――放手――离开。
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像个虾子一样蜷缩在床上,明明自己痛得要死,嘴上却依旧不饶过他:“我说袁大公子,我又不是要死了。”
……那你岂不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
他放手了。
“我还是再送送吧。”
他不敢看你。
听了你的话,袁基停下准备工作,坐在床边握住你的手听你讲话。
你抬起另一只手,用和刚刚无二的语气喊了一声:“阿蝉。”
刚刚的画面像走灯一样放映着,在你离开那间会面厅之后,他的回忆也戛然而止。他确实没有再送,只不过是因为什么呢。听你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来主动扶你。出于主客之间的礼仪?那不是更应该客客气气送你上车再目送你离去。
他就在你侧。
*摘自《爱之死》。
袁基起,你的手没松开,手臂呈现一个角度,又拉住他。
他是知你痛经的,在当初在一起时。你第一次痛经是在一个下雨天,他手忙脚乱,理论知识在那一刻化为乌有,甚至已经打算开车去医院。
他又折返回来将你的手进被子,应了一声。
他当时说了什么?
碰到像是手的感,你抓住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卧室的空调温度比正常的要高一点,袁基额上甚至有些薄汗。
然后你半躺在他上小口小口喝着热度足够又不口的红糖水,小腹还捂着热水袋。
“我害怕。”
去视觉,凭着本能目视前方说着最后的告别用语:“时候不早,我就先告辞,袁老板不必再送了。”又抬起手示意阿蝉过来。
我害怕你会消失不见。
04
在阿蝉在场的情况下,楼里的人不会随意越过她来接你,刚刚那一番话说过,袁氏那边也不会有人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过来。
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颤动。
“在楼主扶着把手起的一瞬间,袁基公子就走过来了。”
起的那一刻,你就像那个时候一样,袁基第一时间到了你左手边。然后看着你目光平视着前方,说出“袁老板不必再送”。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事的,我都习惯了,每个月也就一次。再说了,热水袋可是在我上,我们袁基公子怎么出汗了?”
手好冷。
“再烧些热水,兑着冷水到能喝的程度,”松开手之前又加了一句,“最好再加点红糖,好喝。”
“阿蝉,他刚刚是怎么走过来的。”
你把握紧的手松开。
不是阿蝉。手过大了。
只能是他。
那只手却骤然收紧,由随意被你握着变成主动的姿态。
“……袁基。”
窗外的雨落下了,自动窗帘缓缓合上。屋内灯光大亮。
玻璃窗外乌云低低的压着,室内灯光只留了一圈最暗的,底下的人在室外等着,没人去打扰他。
“……好。”
所以在抬手的那一刻他选择抓住你。
“我说过了,不必再送,楼里司机还是有的。”
你握住阿蝉,侧对着袁基刚刚说话的方向微微点。
好久不见,你的忍耐似乎也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他看着你嘴巴一张一合,口红下透出苍白的底色,睫像挣扎的蝴蝶的翅膀。
袁基依旧坐在刚刚的会面室里。
幸好你还能呛他,幸好还是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