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拓江并没有把自己闹剧般的婚姻当成一回事。他早已结过不止一次婚了,无论结婚还是交往都只是为了享乐的手段而已,哪怕仅就他这一个个ti而言,也不是什么会轻易大惊小怪的chu3儿。
但是、若说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
或者说,他相当不爽。
这个美貌无双且自命不凡的男子不能忍受任何人忤逆他行事,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必须死心塌地地爱他,并且自知斤两、不对他zuo出不识好歹的限制。
单拿他如今婚姻的对象、这个叫什么涉相的家伙出来看,倒是比他的许多追求者顺眼不少。长得嘛、勉勉强强,虽不如拓江自己、但世间也没人比得过他,矮子里touba高个。经济实力方面要更出色一些,即使是已和他成婚、实际上算是共享财产了的拓江,也摸不清他到底有多少钱。
数不清的豪车、名表,还有他们度一日蜜月时乘坐的游轮――拓江原以为那是租的,后来才知dao那是涉相自己现买的、与他的船坞里本来就有的那些相比显得十分不起眼的一艘。
虽然不是钓不到比涉相更有钱的凯子,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但基于某些世俗的缘由,他还需要发展一阵子、才敢朝人liu量大的城市渗透。在此之前,至多只能在日本的一些偏僻小地方活动而已,真正的有钱人哪里会在这种乡下多作停留。
总之,要是在完全自由的情况下遇到涉相,拓江有很大概率会愿意和他玩上一阵子。
可结婚、还是被强迫的包办婚姻,无疑chu2及到了他高得不可思议的底线。
行事肆无忌惮的他遭受了所谓天罚,惩罚竟然是和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结婚,并且恪守“丈夫的义务”,绝对不能离婚、绝对不能表现得不像夫妻。否则就要让“拓江”毁容、失去特殊的xi引力,变成人嫌鬼憎的丑八怪。
这击中了拓江的ruan肋,他是宁愿自己的存在消失,也不愿一辈子zuo丑鬼的。
涉相那边也收到了类似的指示,无非是让他当个好老婆之类的,至于他完成不了的惩罚是什么,拓江就不知dao了,反正一定也是涉相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不爽的源tou也就解明了,他第一恨强迫自己zuo这zuo那的人、第二恨没有喜欢上自己的人――不巧涉相这两样都占了。拓江可不会guan他是不是被强迫的,反正让自己不高兴了就是他的错。
除去这两点之外,涉相也有着许多不如意的地方,简直满shen都是缺点,到了人嫌鬼憎的地步。看起来很老实,却是个不折不扣的jing1神病,满肚子坏水。
丝毫不觉得以自己这副尊容评价别人是个坏胚有什么不对,男人抓了抓tou发、觉得有些口渴,便打开冰箱拿出某人四季常备的冰块,踮着脚去够家庭酒吧架子上的名酒(很遗憾他比涉相要矮个六七厘米,不过他认为自己这样才是完美的shen高)。
既然要坐游轮,干什么不开最好的出来?既然要装得样样拿手很贤惠,干什么不百依百顺?
手脚一点也不麻利,嘴上还一声不吭。
……啧。
料理一toufei猪而已,这都五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也许拓江自己都没注意,他对涉相越来越没耐心,涉相以前赶苍蝇业务不熟练的时候、花的时间可是更长的。
他那时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完全不在意,自然也就注意不到他的行动、更别提像个炸药桶一样天天生气了。
川上拓江并没有把自己闹剧般的婚姻当成一回事。
他只是每天都很不爽。
……
涉相对自己的婚姻没有什么感想,即使这是他的初婚、对象还是gen本不爱的人,也无所谓。
归gen结底,这不过是“弄错了”而已。
他是一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摄影师,juti工作是电影专用摄像师,一直跟随一名不算很有名、但热情高昂的导演四chu1奔波,虽然辛苦,但工作大ti上是一成不变的。导演提出某个想法、指定某个场景,他履行自己的义务拍摄影像。
自己现在有几岁、已记不太清了,好像人们工作久了以后,就不会太重视自己的生日或者年龄,尤其是他这种一年到tou没个休假的社畜中的社畜。然后、自己是什么时候入职的,自然也只有模糊的印象,自己相较于那时起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导演则毫无改变,所以、应当也算没有多久。
他们两人组成的简易剧组除了人员pei置外,与一般的剧组区别大概就是几乎没有运行成本。导演会发给涉相工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他们没有投资人,成片也没有播放的渠dao,换言之,剧组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导演的私yu。
某种程度上,这还ting有艺术感的,显得导演像个很纯粹的艺术家――他本人也为此沾沾自喜,但无情的涉相是领会不来他那异于常人的趣味的。
虽然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