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格外热。
窗外的蝉正在大声鼓噪,空调不合时宜地故障了,仅凭一台电扇,散热的效率聊胜于无。
“你刚刚说,录取通知书已经收到了?开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学校吧。”
须佐之男趴在榻榻米上,有些昏昏yu睡。他很怕热,气温一高就发蔫,即便脱了上衣,只穿一条宽松的短ku,他还是热得汗liu浃背。
“好。”荒盯着须佐之男光luo背脊上gun动的汗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须佐之男比他大两岁。
对于小孩子来说,两岁是一个不小的年龄差。在荒童年的记忆里,须佐之男一直是高大可靠的邻家哥哥。小时候他曾经因为长得柔弱漂亮被附近学校的中学生霸凌,须佐哥哥为他打了一架,震慑住了方圆十里的不良少年。在那之后,他就成了哥哥的小跟班。
他一直追随着须佐之男,尽guan差了两个年级,但课余的大bu分时间,他们都呆在一起,直到两年前,须佐之男去另一个城市上了大学。
这两年对荒来说,既漫长又短暂。须佐之男只有放长假时才会回家,他不在的每一天,荒都在数着日历等待假期的到来。荒并不是一个不合群的人,正相反,虽然他沉默寡言,但总能丝hua地rong入各种群ti,在学校里他并非跟同学全无交际,只是回顾过去两年长假以外的日子,确实没什么事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发育得晚,一直到高中才抽条。须佐之男离开时,他刚从哥哥的xiong口那么高长到与他的肩膀齐平。须佐之男每回来一次,他都窜高一大节,去年夏天,他长到了和哥哥一边高,而现在,他看须佐之男时,竟然需要俯视了。
shen高长得最快的高二那一年,他的骨骼经常在深夜里冒出生长痛,细密而绵长,但他甘之如饴。这些隐隐的疼痛就像他对须佐之男的想念,灼烧着他的四肢百骸,然而每一分痛苦,都推动着他更加向须佐之男靠近。
等到他长到和须佐之男差不多高,他才猛然发觉,哥哥其实很纤细。
须佐之男的运动能力出类ba萃,shen材也很好,肌肉形状非常优美,看起来修长而矫健,满溢着蓬bo的生命力。但他骨架偏小,少年郎特有的清瘦感尤为突出,腰shen不盈一握,手腕和脚踝也细窄到堪称jing1巧。
唯独tunbu格外饱满丰盈。
荒发现这一点时,当晚就zuo了个春梦。
他并不是第一次梦到须佐之男,但却是第一次清晰地梦到须佐之男被他压在shen下,向他张开双tui,由他予取予求。
他在那之后梦了很多次,洗了很多次内ku和床单。
现在的场景,也在梦里出现过。
汗珠顺着脊zhu沟hua下,积在腰窝里,那截凹下去的细窄腰shen在xi引他将手放上去。
须佐之男liu了很多汗,而他的汗水竟然是香的,是那种从pi肉里透出来的,琥珀燃烧似的温nuan香气,他惯用一款薰衣草味的洗发水,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蒸腾出一gu令人tou昏脑涨的馥郁馨香。
荒不怕热,他的ti温偏低,至今滴汗未liu,扑面而来的香气却让他热到烧心。
“哥哥。”也许是房间里太过燠热,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实践了自己的想法。
“须佐之男。”他换了个称呼。
“嗯?”须佐之男回过tou,抱怨dao,“荒,你的手怎么这么热呀。”
荒吻了上去。
“唔……”须佐之男动了动,并没有挣扎。
事情的发生是突如其来的临时起意,但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的水到渠成。
自从须佐之男去上了大学,害怕长久的分离会让两人疏远,也怕新环境新朋友会让自己的地位被取代,荒反而比分开之前更加粘人。他们以前天天呆在一起,其实不怎么用通讯ruan件联络,相隔两地之后,倒是每天都会聊上很久,与对方分享自己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大事小情。
荒一直都在有意识地渗透侵入须佐之男的生活空间,不熟悉须佐之男的人也许会以为他很冷酷,而荒知dao,哥哥其实是颗liu心ruan糖。
语言拥有幽微难言的魔力,他们原本就比一般竹ma更加亲密,互发的无数条信息,在荒蓄意的引导下,更是以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向了一个亲昵到近乎暧昧的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