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向养子娼。易牙向来不要初次的回报，这样满爱情的交易是一场普渡，怜爱短暂地把心底的恨杀死了。

        “…你是真的没救了。”　他红着眼睛站起来，此生命中注定是要好人的，所以装冷酷从来装不像，反而瞧着很可怜的样子，披衣起亦很慌乱，连衬衣的领子翻了都不知晓。

        “…过来。”

        易牙冷眼看着这个笨孩子，吃力撑起子，倚靠在浴缸边沿，没穿衣裳先穿上父亲的角色，若无其事帮他把领子拉好，赤膛毫不怯缩地迎着目光，齿痕犹在。

        余洋甩开他的手，不肯受他的好，脸色惨白，白得像是一张掉铅笔字的白纸，若隐若现的那些表情自己都看不清，只好胡乱猜测，将回答界定为一种扭曲的感情。他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很贱了，现在看来我也是犯贱！”

        多熟悉的情绪，轮到两种极端换在余洋上，是恨吞噬了所有柔情愫。易牙心中默念，满腹粘迟钝地晃着，缓缓充进隙，填满了新旧裂痕，又可以站在日光下了。他又躺下，像一条等死的鱼，然而情爱的汗水风干之后他也不会死，总有新的车辙等着他被掷进去。

        他想，原来是这样，爱与恨的极端并不冲突，色蕴虚妄。

        直到后来他才真正明了那声错的义。爱与恨共，要么是不爱，要么是假恨。

        再后来，余洋顺利升学，开始很久不回家，如果不是年年有成绩单进门口信封，也许是死在外了也说不定。如果不是这夜，易牙是不是早已忘记了他。余洋有时宁愿自己死了，或者干脆从没像这样活过，否则就不用给他看见了一霎微光再残忍剜去眼眸。恨那个人把情感人拆卖得如此廉价，更恨自己或许真的会控制不住拿着成年证明去扒他的西装，在易牙看来大约什么都可以交换吧，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当个挂牌的婊子呢？

        他这样想，随即又悲哀地联想到，父亲这样熟练，大约是已经了很久。

        “你在想什么呢。”

        “…不，抱歉。”

        易牙回过神，朱红的桌布叠在眼前人的大上宛若餐巾，后是人来人往的宴会厅，记者发布会后的酒筵，觥筹交错，在一张小桌下，椭圆的阴影藏不住一个人，幸而他清瘦，兼有柔形，才得以在狗都不愿停留的狭小空间柔驯地蜷缩起。论情趣，彭铿比上一任老板强的多，养他之前还养过许多动物，是个善于沟通的好主人，连羞耻度因素都考虑到，他说他可以，他便可以，不能也要能不想也要想，他低价收购他的尊严等同一并卖下拒绝的权利。出于职业德，易牙不用手，咬下拉链将整了进去，咂得又淫又深，口腔的肉温地包裹上来。很巧妙的动作，熟能生巧，在咽里满了也不弄脏礼服，下被摩蹭得很红了，覆着薄薄，如频婆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