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天生别的本事没有,唯独生命力和反she1弧实在出类ba萃,尤其后者,长度大概可以按照光年来计算——等他意识到,那都是下辈子的事情了。
《Green》舞台正式录制的前夜,他收到一条香燐发来的消息:“你们和好了?”
红发女人敲键盘时的表情仿佛就在鸣人眼前晃,四目燃火,眉mao倒竖,活像佐助是她的所有物似的。
于是鸣人语气格外活泼地回复:“是呀是呀,我都没想到佐助这么小气的人这回居然没打我脸!按照他以前的脾气,砸了舞台现场都不奇怪。”
香燐先是被“小气”这一形容激得上火,转念又一想,的确太奇怪了。
佐助向来xing格有些“二极guan”,爱一个人时往死里投shen,但按照鸣人的说法,当初他不guan不顾一定要离开,佐助不由爱转恨都算好的,至少也该是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
她把这番话讲给鸣人听,鸣人咂嘴品味了一会儿,顿时也陷入沉思。
他录制节目前甚至zuo好被佐助再揍断一条胳膊的准备,谁知一路过关晋级,犹如开挂,连发疯接连啃了对方脖子两回都没事。
“香燐,我以前总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如今一看果真不假。”鸣人自以为在夸赞对方,“那依你看,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女助理业务繁忙,许久才抽得出手回复,一语直击要害:“不如问问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
为什么分手?
xing格不合?家庭原因?事业前途未卜?都不是。
鸣人掰着手指tou数,他和佐助从小到大吵过无数次架,大打出手直到tou破血liu不下十回,却只小心翼翼分过两次手——委实不算太多。
第一次分手发生在还各自懵然的十七岁冬季,那个冬天着实太长,各式角色百般故事接踵而至,把人挤得只剩慌张。
起初,二人入学考试结束,佐助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被东大录取,鸣人自然是没能考上东大这样的名校的,削尖脑袋挣扎了一整年,好歹也留在了东京另一所普通大学。
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佐助家里人都极高兴,在宇智波宅举行了一场小型聚会。
鸣人本不在受邀之列,他曾经犯下过半夜背着吉他爬墙人家后院的罪行,狼狈到什么地步呢,刚从花墙上tiao下,警报qi就在黑夜里响得震天动地,还没等鸣人反应过来,守夜的警卫人员便把他牢牢擒住,混乱之中那把红色的吉他跌落在地,断作两半。
富岳指着折烂的琴,扬言要送少年去警察局,最后还是鼬开口求情,说对方毕竟是佐助多年朋友,闹得太难看大家都失面子。但在那之后,“漩涡鸣人”四个字彻底被记上了宇智波家的黑名单。
然而凑巧的是,高校时期作为班主任的卡卡西竟和宇智波家关系不错,一听前情,二话不说登门时顺带捎上了金发少年,还眯着眼睛向众人介绍:这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哦,请大家多多关照。
连鸣人本人都捂着脸不敢看周围,觉得卡卡西老师这招太那个了。
满月的光亮笼罩,窗外一切景致镀了层银色边。聚会进行到尾声,在座除了未成年都饮了不少酒,鸣人虽然滴酒没沾,却比醉酒还兴奋,背着人群偷亲了佐助一遍又一遍。
你搞什么?佐助以眼神警告。
鸣人hou咙发出两声无意义音节,手指甲扫刮佐助黑色外套料子,装看不见。
一开始偷亲佐助还会紧张地横扫四周,怕被其他人发现,几枚吻之后,佐助已然被对方那gu黏糊劲儿折腾到有点儿暴躁,脾气霎时窜上来,抓起鸣人那件不牢实的T恤,拖着人上了二楼卧室。
他的房间极其宽敞,专门隔断了一bu分用作琴房和录音棚,里tou摆放着各式各样乐qi,两人坐在pi质的长板凳上接吻,吻得累了就倚着一堵墙聊今后打算。其实他们已经对着太阳月亮聊过无数遍。
佐助说想再选择一个专业,早点准备申请去国外念研究生的条件,到时候跨专业读研。
鸣人知dao他现在选择的法律专业是宇智波家的想法,后知后觉地在这所大宅子里拘谨起来,问佐助:“我是不是不应该来啊?”
“嗯?”佐助没明白他的脑回路,“跟你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我说,你爸超级讨厌我啊,阿姨虽然很温柔但也算不上喜欢我吧……还有你哥,之前在便利店打工,便利店的电视机不是一直会播放新闻嘛,陡然看见你哥的脸,可真吓人,感觉时刻会从荧屏背后冲出来揍我。”
佐助不理会鸣人对于鼬的“非客观评价”,撇撇嘴:“自来也不也总让你离我远点。”
鸣人一怔:“自来也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是不是永远记不住自己不愿意听的话?”
“嗯……”鸣人回忆,然后猛点tou,“是啊,不好听的话谁会记住啊!”
这番理想化至极的话说完,两个人都笑了,不被全世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