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手机上那个熟悉的号码,路怡星再一次感到无法排解的疲惫和厌烦。这一次不知又有什么新的陈词滥调向她涌来。
她听见妈妈说:张阿姨家的儿子和你一样...心理也不正常,妈妈现在不强迫你和男人在一起,但是亲戚们都在说你。说的可难听了。你都二十八了,还不去相亲,也不结婚,家里也不回来。我看你和张阿姨家儿子领个证就好,反正你俩也不会发生什么实质xing的关系,对不对,你就当zuo个样子,好歹把婚结了吧。以后就算离婚了,妈妈也不会说什么。
路怡星一个字也没说,默默按断了电话,时至今日,她的母亲还沉浸在中国人传统的ti面的氛围之中,她既不愿意去了解路怡星喜欢的人是谁,更不愿意去接chu2女儿如今的生活。
这样叛逆的、异端的,只要一想到就让人觉得害怕。
冬天出门,路怡星穿着米白色的大衣,手里提着东西,走着走着鞋带散了。
“帮我拿下东西,我要系鞋带。”路怡星说dao。
余雅看了眼路怡星的鞋子,那是双白色的松糕底pi鞋,看起来便很金贵的样子。应该说,路怡星总是打扮得很金贵,每天在自己shen上倒腾来倒腾去。余雅在穿着上就显得随意很多,穿着路怡星从网上给她淘来的便宜衣服,穿得美滋滋。路怡星在衣服上审美确实还不赖。
有一次余雅问路怡星她怎么自己不穿便宜衣服,路怡星说她只是不穿化纤。之前高中的时候,路怡星就很少穿校服,只有要来检查了象征xing披一下。倒也不是为了好看,路怡星对很多面料过min。余雅知dao这事后,对她说,那你还真是天生富贵命。
“我给你系。”余雅想也不想,把手里的两杯nai茶递给路怡星,单膝蹲下来,认真地把散掉的黑色鞋带系成了两个蝴蝶结。
路怡星感觉有点怪怪的。她以前见过给女朋友系鞋带的,在学校里可太多了,她唯一的想法是,自己没长手么。
眼下,余雅蹲在自己的脚边,路怡星几乎没有用过这种完全俯视的姿态看向余雅,这种怪异的感觉不亚于狗上了餐桌人蹲在地上吃饭。
“系好了,怎么样,打得ting好看吧。”余雅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路怡星点点tou,嗯了一声,余雅和她接着走了一段路。她后知后觉地品味出一丝路怡星的窘迫,突然笑着说dao:“刚刚我跪在你脚边,你什么感觉。”
“...”路怡星有些不自然地说dao,“呃,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余雅开怀大笑,“你欠我的,晚上记得跪回来哦。”
路怡星恼羞成怒了:“大庭广众你搞黄色,要不要脸啊。”
路怡星喜欢薄荷味的东西,薄荷牛nai,薄荷牙膏,薄荷味糖果,薄荷巧克力,绿箭口香糖。余雅则喜欢草莓口味的东西,蓝莓也行,树莓也ting好,总之是要酸酸甜甜。
她俩喜欢的东西有点大相径庭。
有一天余雅约着路怡星吃一家新开的美式汉堡店。吃着吃着,余雅突然来一句,我好想吃nen牛五方啊。
路怡星说,这有什么好吃的。
“这不好吃吗?你说说哪里不好吃。”
“面pi太ying了,充满了韧劲。”
余雅大为震惊,说dao:“不是,它好吃的就是这个有嚼劲的面pi啊。”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一口咬下去面pi和里面的牛肉分离,在嘴里嚼起来,就好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