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着我吧。
大天狗想起自己在朝中见过的那些鄙夷的眼光,抬手摸了摸他的,十分坦诚:“我出不好,常被人瞧不起,何况我是男子,你也是.....只公狐狸,免不了要受人非议,这样,你也愿意?”
“嗯,我答应了。”
“你也瞧见了,我总是受伤。”大天狗认真,“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这样,你也愿意以相许吗?”
“长妇。”大天狗适时给予提示。
“再家常便饭也是会痛的!你真当自己是什么刀枪不入的神仙吗!”妖狐才不吃这一套,他不敢动大天狗,自个儿气得跺起脚来。
古灵怪无忧无虑的小妖怪哪里会过人命的缥缈无常,他似乎是被“死”这个字吓到了,眼睛还红红的,嘴上又不服输地嚷嚷起来:“就、就是你总受伤才需要我啊,我就可以帮你治伤啊!”
手想打,瞧着这人苍白脸色终究还是下不去手,指尖了个止痛的术法,轻轻柔柔将温热的掌心覆上去。
妖狐点,竖起两手指,摸着下巴边回忆边说:“对,长妇,喜欢背地里瞎说的那些,但其实许多事都可以用两句话解决――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妖狐捂着额嗷了一声,贴到他耳畔,神神秘秘地:“隔山的妖怪教小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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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什么,又碍不着我们。”妖狐蹭了蹭他的掌心,浑不在意似的,手舞足蹈地比划,“你们人类总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还老有那种....什么,长的....女人?”
“嗯是什么意思啊!好好回答!”
“嗯。”大天狗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
“你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妖狐想到自己此前来的几次,想到这空旷的大院,想到大天狗肩上可怖的伤,垂避开他的眼光,后柔的狐狸尾巴左右轻轻晃了晃,小声:“我想陪着你。”
“理过了,不碍事的。”大天狗除一开始皱了皱眉,竟也没多大反应,反倒来安起他了,“我可是个行军打仗的,受点伤还不是家常便饭吗?”
大天狗叹了口气,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有些不自在地:“别再跟他学了,往后,我来教你。”
大天狗屈指弹了弹他脑门,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小狐狸应该说的话吗?跟谁学的?”
“他经常扮成人类跑到山下来玩的,懂的好多。”妖狐还颇有几分得意。
“不会让你死的。”妖狐偏看着他,又认真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让你死的。”
即便是有术法帮衬,凭妖狐现在的本事,也无法到让伤口愈合到毫无痕迹,但肩膀上的痛楚逐渐褪去,大天狗脸色也好了不少。
妖狐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从长凳上一跃而起,蹦到大天狗脸前,狐狸尾巴摇得像是开了花:“什么什么?所以你是答应了吗?”
他在沙场摸爬打也许多年了,受过的伤数也数不上来,有人这样关切却还是一遭。他没有家人,又不善交际,更没什么朋友,出低微,甚至背地里会被同僚嗤笑,妖狐的模样他看在眼里,知晓他是真的惦记着自己,只觉得此刻心里柔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