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挨着他,半张脸都要埋进他肩窝。丹恒沉默地将菜拿出来,菜色可以说是非常病号餐了,为数不多的肉沫除了点缀,估计都用来熬了粥。最后从最底层拿出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放到夜枫面前,“先把药喝了。”
夜枫拿勺子搅拌了几下有些稠的药汁,挑眉,“白熬的?”
“…我熬的,白开的药方。”丹恒声线微不可察地紧了紧,“有问题…?”
夜枫摇摇,捧起碗一饮而尽,任谁都能看出来一点视死如归,末了,他了边的药汁,“下次可以多放一碗水,有点卡嗓子。”
景元在旁边毫不客气地笑了出声,“你也不能怪他,丹枫也不怎么熬药。”
夜枫接过丹恒递来的水把间的苦涩咽了咽,语气认真,“他是丹恒。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此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您说得有理。”景元表情只空白了一瞬,就又笑起来了,“只有我这种俗人堪不破。”
夜枫没有说话,与他十指相扣的右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抚着,左手则把桌上的肉末粥放到他面前。
看着景元低拿起勺子,夜枫才将视线落在自己面前,丹恒已经沉默地给他夹了几筷子菜,夜枫左手拿筷子还有些不适应,丹恒直接夹起一小筷素菜递到他边。
夜枫抬眼看他,只见那双翡翠耀目,不输日光分毫。丹恒又往前送了送,示意他张嘴,夜枫尖扫过,乖巧地吃下。
看他将饭菜咀嚼之后下咽,面色清冷的饮月君肉眼可见地气候回。夜枫感觉到右手掌心被挑逗地搔刮,景元那双璀璨金瞳里满是幸灾乐祸。夜枫顿了顿,吃下丹恒又喂过来的素菜,左手转动一下拿稳筷子。
“丹恒,你也吃。”夜枫第一筷就给他夹菜,丹恒看着他有些别扭的手指,吃下素菜才说,“我吃过了。”
“噢,那好吧。”青年声音轻柔,宽,“你别担心,明天将军的治疗就完成了。”
丹恒点点没说话,景元倒是叹了口气,“休息的好日子要到咯。”
夜枫失笑摇,“我的承诺永远作数,随时等你。”
景元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但他看向夜枫的眼中不再带着玩笑、敷衍还有忌惮,倒像是终于将他说的这句话当回事。
吃完饭,丹恒提着食盒去找白,连婴出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看着景元哄孩子似的哄彦卿,夜枫叹了口气,“你这样他长不大的。”
彦卿在练剑没有听到,景元横了他一眼,“他才八岁。”
“…那他确实很不错。”夜枫想起小孩子当时刚两人的场景,摸了摸下巴,“但也不能光长不长脑子,可还没有到那种一力破之的实力。”
“对咯,我这把老骨还得多撑几年咯。”景元想起事还是一的符玄,长吁短叹着又赖进他怀里。
夜枫顺手摸了摸他的,手法像猫,“你说你,这么聪明的老师怎么教出这么直来直往的徒弟。”
景元往他脖子里气表达不满,夜枫忍了又忍,思前想后,还是将他整个人都搂进怀里,抬手一挥出现一传送门,“彦卿别练了,实践出真知。”
“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境,里面有一些孽物,你能杀多少算多少。”
彦卿不听他的,他看向非常不正经,但从肢上能隐约感觉放松的自家将军,景元随意地点点,“到点喊你吃饭。”
彦卿沉默地走进传送门,传送门关上之前狠狠瞪了狗男男一眼。狗男男笑眯眯地挥手相送,传送门关上后一秒,景元就感觉腰间被猛地一拉,温柔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忍不住笑出声,就被吻住,庭院里只剩下暧昧恣意的息。
双跟随那人的动作踉跄着走进房里,外衣、腰带从门口一路落至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