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为了一心培养好自己而拒绝再生,若是现在知费尽心思拉扯大的女儿竟是同恋,她们该有多崩溃?何况两个人在乡间生活多年,思想陈旧,断然不能接受这种事,即使她们深爱刘自颖。
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爱会成为最脆弱的、无法证明的东西。
她无法要求父母为自己改变观念,就像自己也不会为了她们就去结婚生子。即使认为自己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充满了偏见和专横意志的社会,可仅凭一人之力要如何扭转这千百年来已经深固的思想和教条?更不要说现在她本不敢告诉父母实情——她甚至都没有坦白的勇气。
“咳咳。”楼梯上突兀传来声响,三人齐齐望去,江元璨扶着楼梯把手出个尴尬的赔笑:“我没打扰到你们吧?”她紧紧盯着刘自颖,对方低着看不清表情。
“没有没有!”金丽荣赶忙摆手,刘父也站起来干笑两声,刘自颖这才意识到父亲刚才全程都没说话,心中一动。
“你下来得正好,该准备晚饭了。你们聊,我去热饭。”
金丽荣刚进厨房,刘父也出了门,说要去菜园摘点新鲜的上海青。江元璨上前拉着刘自颖去了客厅侧房,关上门之后就紧紧抱住了她,用手指梳理她的发。
真是奇怪,刚才情绪最激动的时候都没有想哭的意思,这时候眼泪却扑簌扑簌地了出来。刘自颖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吃不吃,躲闪着不让江元璨看见自己的哭脸。
“干嘛呀,还害羞呢。”江元璨忍不住笑了出来,双手捧住刘自颖的脸颊亲上去,把眼泪啜走,吻她的眼,弄得那一片都漉漉的。
刘自颖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转过去背对着江元璨,又被她从后面抱住,在耳边喊“宝宝好可爱”。脸上更热了,刘自颖挣扎着要走,江元璨当然不让,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怎么也弄不开。
她只好拖着江元璨往前走,没想到才走了两步就双脚离地,江元璨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刘自颖被她箍到了肉,抑制不住地笑起来,更觉得难堪,捂着脸低喊:“江元璨!你放我下来!”
“不~要~”听到她的笑声,江元璨心下松快地又转了好几圈,贱兮兮地说:“你求我啊~”
刘自颖就知是这样,无奈地放声音说“我求你了”,但江元璨并不满意,完全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吗?”刘自颖艰难地半偏过试图跟她讲理,果然也不起作用。
江元璨又抱着刘自颖缓慢地转起圈,她刚想说“那我们就这么耗着,看谁先坚持不住”,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老婆……”换成一句微弱至极的呼唤。
“什么?!”江元璨猛地停下来,激动的声音完全压盖了她刚说出来的两个字,“你喊我什么?”她着笑意继续追问。刘自颖感受到她的情绪,忍不住笑出声来,在这间隙又作怪地喊她“宝宝”,江元璨愣在原地不作声了,刘自颖这才后悔起来,为刚才的肉麻行径尴尬不已。
“江……唔!”刘自颖终于被放下来,才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就被扳过子堵住了嘴,江元璨近乎狂热地吻着她,的热度像要把她化。刘自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那两句话的威力,踮起脚搭上江元璨的肩膀,全心地投入到这个吻里。
一直到上桌吃饭,两人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金丽荣心里奇怪怎么刘自颖情绪变化这么快,又没敢问,只得随她去了。笑总比哭要好。
乡下的夜晚似乎比城市来得早一些,天色渐黑,入眠的氛围很快就酝酿起来。两人洗漱整理之后,同高中那时一样睡在床上,十多年前的记忆在脑海中摸索着越靠越近,刘自颖自然而然想起来那场雨,心脏“砰砰”地越越快,她忍不住看着眼前的江元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