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了，“你好你自己。”

        “……你把他们杀了的话，弟子会有些困扰的。”

        这话一出，沈清秋手的动作也停了。他回过，看着浴桶里仰着脸注视自己的那个人，努力让自己不当场暴起：“你能有什么困扰？”

        洛冰河微笑着淡淡：“他会以为这些是我故意的。如果场面没法收场，最后他还会在我上讨回来。弟子被折腾这么多回，虽说早已习惯，却仍不想再会一遍。”

        沈清秋冷笑：“你以为我把你带回来，还有再送你回去的理么？老实待着，听我安排——”

        “师尊，你怕是误会什么了。幻花很好，老主更是待我如师。心法咒术，秘籍典经，皆倾相授。”

        “我拜他为师，自觉受益无穷。如此，弟子自然想回去。”

        沈清秋听到“待我如师”四个字就已经遏制不住脸上抽动，拜师二字一落，沈清秋的五指已经掐在了洛冰河颈间：“洛冰河，你胆子大。”

        洛冰河顿了一下，眼中浮现出困惑，沈清秋指下的肤随着洛冰河的话音而微微颤着：“师尊缘何生气？”

        他的手覆上了沈清秋的手背，动作轻柔而暧昧。他温吞地慢慢：“不是你不要我的么？不是你把我扔进无间深渊自生自灭五年之久的么？你断绝你我师徒之缘在前，如今生气的也是你——如今弟子当真猜不透师尊所想。”

        沈清秋被他气得呼急促，可洛冰河温声温气的讨伐还在继续。

        “弟子为翘楚，你不喜。弟子落魄，你不喜。弟子尊你敬你，你不喜。弟子拜他人为师，你仍是不喜。从弟子入门时，弟子就讨不到师尊半分喜欢，也猜不到师尊想要什么。索不猜了。”

        洛冰河缓慢地眨着眼睛，脸上总算因缺氧而浮现出红。沈清秋见状松开他，可整个人已经被气得哆嗦：“不知好赖的东西……幻花老主是什么德行本尊清楚。吃人不吐骨的老东西，你他妈是吃错了什么药能尊这种人为师？！他把你扔给那四个叫花子叫他们干你的时候，可没想过你是他的徒弟！”

        洛冰河的目光闪了闪，随后：“那是弟子领罚罢了，没什么不对。”

        “……”

        沈清秋沉默了。

        洛冰河这是被洗了什么脑？这三个月里那老东西是往他脑袋里养了什么蛊，才能让他把被人轮当成师父对徒弟的正常责罚？

        一个连认知都被扭曲的人在这儿跟自己胡说八，沈清秋感到愤怒，随后感到荒谬，再之后，他在愤怒中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