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的间隔并不很久。
沈清秋和岳清源在这tou一边脚不沾地地利用人脉搜集人证物证,一边chu1理只有峰主和掌门才能chu1理的零碎琐事,恨不得把一个人掰成八个用。焦tou烂额之际,昭华寺一封修书送至穹ding峰。
信中dao金兰城中瘟疫蔓延,人心惶惶不说,前去协助平息瘟疫的仙门有一个算一个,都只去不回。万般无奈之下,金兰城附近的昭华寺向苍穹山发了求救信,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彼时沈清秋正在穹ding峰和岳清源商议chu1置老gong主一事的细节,二人将信看过,对视一眼,便知此番不得不去。
“这事儿是真能赶到一起去……”沈清秋盯着那封急信,气笑了,“四大派中有三个都被拉下水了,竟然还没解决,也算厉害。”
沈清秋这阵子被洛冰河和老gong主气得上火,脾气也是日渐恶劣,言辞犀利的嘲讽能从苍穹山打遍整个中原版图,对此岳清源只能装没听见,一万分包容地笑笑:“所以人家来找了。”
“虽说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我们仍不可掉以轻心。金兰城封城两月,各门派支援者只去不回。情况危急如此,恐怕有异族宵小推波助澜。兹事ti大,还需召开峰主会议布置juti安排。”岳清源垂眸思忖片刻,向沈清秋dao,“师弟,你想守山吗?”
沈清秋pi笑肉不笑地弯了弯眼睛:“幻花gong那个老东西都去了,你说我去么?”
眼底没笑意,眼神自然摄人。岳清源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结果就是,沈清秋摆着生人勿近的一张脸,跟随大bu队上了进金兰城的船。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与洛冰河的见面间隔并不长。
甫一下船,抬眼望,眼睛便突兀地被折she1出的刺目光彩灼痛。定睛一看,洛冰河正垂手立在老gong主shen侧,二人挨得很近地交谈。这时沈清秋才发觉,刺了他眼睛的不是别的,而是洛冰河耳垂上的红珠与垂链。那jing1巧的耳饰随风而动,声如珮环,衬得环境更静了。
可沈清秋却第一次发觉如鸣珮环的泠泠之声,竟然如此惹人厌烦。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青jin在狂tiao,咬着牙按下想当场把老gong主给削了的冲动,面无表情地朝二人走过去。
走得很近了,老gong主才像才看到他一样招呼了一声。沈清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冷笑,却听旁侧那人也轻笑着唤他:“师尊来了。真是许久未见。”
沈清秋这才吝得把目光往洛冰河那儿挪挪。
只见洛冰河笑意绵绵,如沐春风。除却苍白的脸色仍不见好转以外,没有其他异样,依旧欠揍。
“阴阳怪气的小兔崽子。”
沈清秋撂下这一句,tou也不回地走了。
余光里,洛冰河替老gong主拂去不知dao存不存在的尘土,举止亲密得几乎逾矩。沈清秋的步子顿了顿,险些没把扇骨nie折。
我看他活得ting滋run的。和糟蹋自己的人情意拳拳……很好,不错。瞎眼的程度登峰造极。有病。
就他妈和那糟老tou子过吧。
你爱怎么被人睡怎么被磋磨都和我沈清秋没半mao钱关系。
沈清秋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在洛冰河给自己斟茶之前。
从下船那刻起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就连和几大门派一块商议如何除去瘟疫时都话中带刺。除了点明那病症不是瘟疫而是撒种人散播的毒以外,沈清秋连多说一句都欠奉。其他人也不敢chu2了他的霉tou,只有最大的祸gen洛冰河若无其事地在会议中场时问他喝什么茶。
“哦,这时候想起你师尊我了?不给你那个‘待你极好’的师尊奉茶了?”
洛冰河依旧八风不动地笑笑:“师尊毕竟是我们几派请来帮忙的客人。先给师尊奉茶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说得在理,却没让沈清秋心情好上半分。他盯着洛冰河完美无瑕的笑脸看了一阵,还是气结,最后只闷闷吐出两个字:“苦丁。”
不料洛冰河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眼底的笑意却加深了:“弟子记得,师尊从前偏爱云雾茶,如今怎么改喝苦丁了?”
沈清秋闻言抬眼冷冷看他,嘴边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某人有多气人,自己心里没数?”
洛冰河听罢,非但不打怵,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他端着茶回来的时候,会议下半场刚刚开始。
不得不说,洛冰河待起客来十足地dao。沈清秋把茶端起来时,茶水已经是七成tang了,gen本无需再晾。很周到,也很烦人。洛冰河看沈清秋脸色不佳,遂轻声dao:“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