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话音落下,洛冰河却并不同料想那般jing1神霣丧,反倒垂眸思索片刻,再抬眼时,面容温然沉定,只舒眉展颜:“师尊的意思是,你并非是因我之故而拒绝我的。”
他似是解了一桩心事,一下下摩挲着袖间折扇玉柄,动作轻松自然:“来日方长,师尊信我便是。”
言毕,他托起沈清秋的小臂,珍而重之地把已经熨过自己ti温的折扇搭在沈清秋掌心。
物归原主了,这人很是从善如liu地退后半步,摆出亦步亦趋的架势礼让他师尊走在前面,仿佛方才的对谈与心神骤动只是错觉。
而方才还不动如山的沈清秋,此时却真真切切地,第一次觉得事态脱离掌控。
……这小崽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已经zuo好了这人会再度崩一次的准备,甚至连应对手段都在脑内拟好,不想这厮关注点完全抓错,竟是自己给自己掰正常了——还是心情很好地正常了。
沈清秋默了片刻,从牙feng间挤出几个字:“我劝过你不要自作多情。”
洛冰河微笑dao:“弟子不敢。但试一试保不准就成了呢……事到如今,师尊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么?”他摸了摸干爽洁净的眼下,仿佛沈清秋指腹的热度还未消散去一般,“不说师徒之交下,你愿意为我奔走涉险,和那老东西周旋,单说这水牢之下你不嫌我弃我,反而赌上修雅剑的美名帮我收拾烂摊子,方才更是与我说了剖心的话……弟子如何不以为,你对我并非没有私情呢。”
沈清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后步子明显快了许多,好像觉得这歪七扭八的密dao石地格外tang脚:“……”
那也因为你是我徒弟!
洛冰河的声音被甩在后面,很快又跟近了:“师尊,你dao‘至于其他,恕难zuo到’,弟子之‘来日方长’,便是因此而发。”
沈清秋蓦然停下脚步。
洛冰河的吐息还带了点未息的血气,温燠潺湲,漫过耳畔,如同山间liu岚,惹人心yang:“弟子方才所言,并非姑妄之言。只要师尊信我。”
出口渐近,细小微liu牵动发丝,洛冰河在他半步之后,微卷的鬓发伴着热气ruanruan扫过沈清秋侧颈。那一点交错的热度生gen蔓延,一路腾至沈清秋耳gen。
沈清秋心dao这人是有什么魔咒,能把这冷寒的牢狱之地都变成蒸笼,嘴上声音却很稳,赏他四个字:“想得倒美。”
二人先后出了密dao,沿着小路一路往客栈走,刚造下杀孽的那个甫一见大亮天光便病若西子似的咳起来,刚zuo了帮凶的那个则是面不改色地接受了旁边那个戏jing1的设定,忽略掉未褪尽红色的耳垂,还能勉强算神色淡淡地问他用不用买点水晶梨止咳。
于是两人在水果摊前落了脚,洛冰河挂上温煦笑脸同摊主姑娘攀谈,时不时偏tou轻咳几声,大有一副弱不胜衣的病弱公子相。一会儿问哪种梨甜一会儿问今年收成怎么样,最后还给人家两dao符箓,叫人家早日收摊回家,瘟疫盛行注意安全。聊得那姑娘双颊泛粉,走之前ying给洛冰河多sai了两串putao。沈清秋在后tou给洛冰河结账,心dao你可真能演,不在场证明的人证这会儿可是记得你了。
洛冰河笑眯眯地拿清洁咒洗putao,一万分自然地sai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