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越孤鸣很克制,没有说话,任寒波咳嗽了一声,懒洋洋:“等你准备好了,再来找我就是。”修儒天真的感谢他,只觉得任寒波如此善良大方,可惜白白了这些血,就要用布包扎伤口。任寒波接过了布胡乱裹了裹,就要出去,苍越孤鸣终于觉得自己的克制不够用了,尽力自然的说:“修儒是大夫,让他来吧。”
任寒波一怔,忽然间,外面帘子一掀,苍越孤鸣走了进来,两相照面,都愣住了。苍越孤鸣看着他了一手的血,还有那只小碗,霜寒覆面,:“凝真,你在什么?”
任寒波一怔,笑了:“你说的是本草里的杨桃,他们用的是苗方里的杨桃,自然不同。你他们要朱罗草,熬安神汤的那种,他们就能拿对了。”
气味幽然醇厚,勾起悠远回忆,苍越孤鸣想了起来,有一次他去铁军卫,路上遇到了凝真,那时候凝真上也有这种酒香。
修儒微微一怔,:“是榕姑娘啊,王上。”
修儒作为一个大哥遍地走的少年人,对成年人的胶着气氛视而不见,只是绑好了伤,又把了把脉,正想说话,任寒波打断了他:“没事了,我走了。”
一坛风月无边,一坛醉生梦死。
波袖子:“都叫杨桃,拿来的东西不一样,明明是五更断啊……”
任寒波拾起一把小刀,在左手腕上割了一刀,立刻涌出许多鲜血来。修儒大惊失色,任寒波用一只木碗接了血,:“我的血至阴至寒,正好拿来药,小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那倒不是,任大哥也是大夫,定是有意如此的。”想通这一,修儒也把这件事抛出了脑后,转而去照看无情葬月和风逍遥。苍越孤鸣看过风逍遥,忽然发现旁边两坛酒。
待看了那邪气覆之人,任寒波神色顿时凝重,叫修儒到一旁:“这人我救不了,你有什么法子救他?”
也许是因为他不敢看苍越孤鸣的眼睛,只有如此才避免了别的争执。
修儒一怔,大喜:“大哥你也懂医术对不对,你也来帮我看一看我大哥好不好?”任寒波一怔,心中也颇有几分技,被他拉得不情不愿:“所以你叫我大哥,也别人叫大哥,到底有几个大哥?”
“大哥他邪气入脑,我本想用金针开颅……”
修儒握住金针,哭丧着脸:“大哥,我没有把握。”
“大哥……”
“任大哥的脉相好奇怪,”修儒听苗王问起,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但是说起脉相,他浮起一丝茫然:“至阴至寒,飘忽不定,我从没见过别人有这种脉相……”
“……是我小看你了。”任寒波点了点:“金针之术,听说冥医杏花君最通此,我调一副麻沸散,你准备好了就动手吧,宜早不宜迟——你还缺什么药?”
任寒波停了下来,考虑了几个瞬间,把手递给了修儒。
“会有什么问题吗?”
“修儒,昨日是谁送来的酒?”
调麻沸散不难,难的是开颅之术。修儒吞吞吐吐,神色犹豫,任寒波扫了一眼桌上的药材,摇了摇:“你这些药差了太多,我来帮你调,你动手就是。”
任寒波没有说话,他还没有很好的消化昨天晚上的讯息。修儒连忙:“王上,大哥在帮我的忙。”
等任寒波离开,苗王看了看还在昏迷之中的风逍遥——他原来是为了探病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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