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分高下,打到天光既白才收手。
大军出师之日,花舞剑已南下半月余,繁忙的茶市传来市井之语,皆在讨论出兵西南的事。
云水沐闭上眼睛就想到某个让他恨得牙的人,“妈的,谁离了谁还不行了…” 锤了下床板,行军床一下子散架。
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影闪了闪。
花舞剑把肩上扛的男人往床上一丢,拍拍手,“行了,别装了,话套完了也听完了,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
“爷,要不早点歇息吧…”
白驹过隙,时光早已将两人的命运纠缠成结,
小竹摊摊手,“阿爹叫我跟着你”
“不,把副将全都叫来!”
老仆哀叹。
那烂醉之人噌地弹起,面如黑碳,“不说,给我弄一把!”
花舞剑大叫起来,把周围的茶客吓了一大,他赶紧压低嗓门,皱着眉对小竹说,“政治联姻!你懂不懂?不懂别瞎说话!还有啊,你不跟着他,跑来找我干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他喃喃细语,低在熟睡之人的上轻轻吻了一下。
时年九月。西有蛮子来犯,国库空虚,又有勾结外敌之人,主站派境岌岌可危。
云水沐搂住他的腰掠步来到练武场,两人一刀一剑乒乒乓乓打个没完。
他轻叹一声,推门而出。
“这云王毕竟还又伤在,而且士兵还恐有水土不服之忧患呐,怎么跟那些蛮士相比!”
“谁说我想他了?!”
他简单洗漱一番,吩咐丫婆子让王爷补补觉,别打扰,最后走到床前,看到那个男人手里还死死攥着腰间的玉章,叹了口气。
老仆进院子的时候,云水沐倒在刀架下睡得香,花舞剑凑近了想给他扛回房里睡,闻到他上的酒气皱了皱眉,还是给提溜进去了。
又是一夜无眠。
他腰间也有同样的东西,御赐之物,分别篆刻着两人不同的姓氏,是这天下最无上的荣耀。两人共进退多年,早已互换信物,可自由指挥对方的强军战。
一旁小竹强忍住笑意,把包子咽下去,“你要真是想阿爹了就回去,没人笑话你…”
王妃真好啊,能跟王爷斗嘴、练武、行军打仗,让王爷的火撒不到别人的脆弱心灵上,王妃啊,你赶紧回来吧!
三日后,王师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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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多瘴气,还有巫蛊之术,恐怖的咧,我看这次云王悬了…”
营地一片惨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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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剑眸色几番变幻,终还是摘下那枚玉章,把自己腰间的换回去。
“放屁,输不了!”
“是顺水推舟,还是无可取…”
“南疆王算什么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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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和门外嬷嬷对视一眼,王妃跑了之后王爷就疯了,说是阎王爷也不为过。
“你倒是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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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帐内有笞打声传来,云水沐坐在上位面无表情,“军法笞五十,及时传递信息有功,免十杖,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