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还有一个办法。陈书婷那婆娘不是回来了吗?但她好像还不是很相信警察,到现在都没开口。“徐江从贴shen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拍在桌上,”这是她家的地址和她儿子念书的学校。你看着办吧,让她彻底闭嘴就行。”
高启强拿过纸条,假意端详,随口问到:“这地址没问题吧?”
以高启强目前和陈书婷的关系,他当然知dao纸上写的地址没问题。但有趣的是,高启强看着看着,还真就发现了点名堂:那排水笔字迹的下方,有圈不太明显的印迹。似乎是写字的主人把上一张错纸撕掉后,才在这张留有笔印的纸上写下了东西。
高启强把纸拿起来,对着包厢的电灯轻摆了两下。那些痕迹也在灯光下更清晰了些――是另一所小学的名字。看来,这位徐江的线人,一开始也并没有想把白晓晨真正就读的学校告诉徐江。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写下错误地址?是觉得大人之间的事不应该波及到孩子?是在理智与yu望的拉扯下,一时陷入了纠结?还是想用这个方法讨要到一些好chu1,只不过最后放弃了?但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有必要说给李响。高启强想,他得让李响去找这位“徐江的线人”好好谈谈。说不定就能唤醒那人心中剩下的对警徽的责任感,为他们扳倒徐江再添上一把有力的扳手。
“你眼瞎啦要凑这么近看?”徐江哼了一声:“他要是敢骗我,这辈子都别想往上爬了。”
“往上爬?给你这东西的人,不是你的ma仔?”高启强放下纸条,问徐江。
刚刚,他因为这张纸想到了李响,就又记起了病房里纯粹是在发xie情绪的那个吻和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只有恋爱中的小女生才会纠结的问题。于是他的心情又不好了,于是徐江就成了他调节心情的工ju,于是他故意“逗”徐江,只为看这个很有喜剧演员天赋的黑社会的有趣反映。
果然,徐江听了他的问题,表情瞬间不自然了起来,本就黑红黑红的脸憋得更红了,似乎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一个正chu1于非敌非友关系的人。
高启强又问:“警察有看着他们吗?”
“你废话!”像是找到了发xie点,徐江的嗓门提高了不少:“弄出这么大动静。谁不知dao他们娘俩被人盯上了?条子又不傻!”
“警察盯着他们,你让我去杀人,条子不傻,那你当我傻喽?”高启强把纸条扔回徐江手里,起shen作势要走,“你找别人吧。”
“高启强,你是不是没有弄清现在的情况啊。”徐江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话语里的急躁与恼怒已然消失。他沉下声,就像对着过往无数跪在他脚边乞求他饶命的蝼蚁一般说到,“陈书婷如果把事儿都告诉警察,我大概率是跑不了了。但是呢,我要死也不能自己一个人死,论出坏主意,你也ting积极的。”
“你想把我拉下水?”高启强重新走回徐江shen前。
徐江坐在那,也看不到高启强脸上是什么神情,但他理所当然地代入了那些被自己威胁的人的反应――惊恐、不安、愤怒……
没见过市面的卖鱼佬,肯定也和他们一样被吓住了。
于是他假模假样地叹口气,将眼前那只想摸了很久的肉手放进自己的双掌中:“我不光要拉你下水,在我死之前,我会先送你在乎的所有人下去见阎王。比如你那整天阴沉沉的弟弟,你那在外地读大学的,长得还ting不错的妹妹,”他说一个人就摸一下高启强的手,语气越发“轻快”了起来,“还有你总带在shen边的那个小侄女。哦,还有你在警局的姘tou们。那几个小警察叫什么来着?安欣?李响……”
哗啦啦。
但没等他说完,一盆还温热的,带着肉香的汤水就兜tou浇下。
tou发上挂着排骨肉与枸杞残渣的徐江看着自己shi透了的衣服与ku子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眼望向举着空空如也的保温桶的高启强。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钝痛――高启强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