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懂个屁。乖乖和我成亲就行,再问那么多问题我让你和你的牛一起上烤架。”
孙千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凶狠,是推崇她的人,还是推崇入赘她家后唾手可得的资产?她对这事一向感,正要发作,伙计连忙:“大小姐,喜堂都布置好了,再去抓人来不及啊。”
“不,干脆说我要和孙千峰在婚礼上决一死战!”她细眉又拧起来,重新陷入暴躁的情绪,“红白喜事一起办,省得我爹出两趟门。”
她说完这句话就把侠士扔在了一边,自己临着窗看外面院子来来往往忙碌的仆,百无聊赖地揪着篮子里叠好的纸花。能让那么多男人争着抢着想入赘,孙千琳不可谓生得没有姿色,她长相明艳大气,长眉末梢微微翘起,风张扬,此刻却染上愁意。伙计小声:“大小姐,别揪了,您等的人肯定会来的。”
孙千琳重重地哼了一声:“赶紧把他给我带下去换衣服。”又扭对侠士恶狠狠地说:“想必你也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经脉不通手足无力,我告诉你,我可是给你下了毒的,敢不合就等死吧!”
“这……”
“你一定要结婚是因为你父亲?如果你不想成亲为什么不和他好好说呢,难每次都强抢你父亲就会满意?”侠士贴地换了个话题,孙千琳原本浮现薄红的脸颊慢慢褪去颜色,眼底竟有几分悲凉。
他手掌同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聚气成刃,一掌将其击碎。
孙千琳活像吞了一口苍蝇:“你脑子被男人糊住了吗?”
“百溪这个地方……烂透了。娘们,只能相夫教子,出嫁就是外人,绝无可能继承自家的事业,在这八境帮派里,情况比外面还要严重得多。哪怕这个船厂姓孙,哪怕我爹是入赘来的,因为我娘是个女的,也只生了个女的,它就只能被拱手让人。结婚?呸!这是割我的肉,喝我的血!”
“啊?”
侠士笑了笑:“现在我能继续问了吗?”
“还不快去?”孙千琳一眼瞪了过去。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饶是侠士想安安静静地调理经脉也不得不睁开了眼。
情不爽,看这温顺可爱的小牛也心烦:“晚上烤了吃吧。”
侠士摸了摸上柔的绸缎,大红的衣料穿在他上鲜亮又好看,他行走江湖一向穿得朴素,对自己眼下的模样其实有几分好奇,但他衣服甫一换好,那群人又簇拥着他去见孙大小姐。
侠士掸了掸衣裳,缓缓站起:“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侠士正要出声劝阻,忽然灵光一闪:“等等,既然你不挑成婚对象,那为什么不选你们百溪其他人,据我所知,他们对你这孙家船厂的大小姐可很是推崇啊。”
孙千琳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侠士在心底轻轻咦了一声,还真是女人。
孙千琳一掌拍在桌子上,材质坚的木桌竟然出现了一细小的裂,她一扭,就看到侠士呆呆的目光,忽然冷静下来。
木桌四分五裂,连桌子都未能幸免,木屑纷纷扬扬地飞着,孙千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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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发麻:“我自己走就可以!”
她一把攥紧手里的纸花,直把真的花朵成个纸团:“你叫几个人去集市上,说我婚后要和孙千峰分家产。”
孙千琳挑剔的目光在侠士上转了几个来回,勉强嗯了一声:“还算人模人样。”
“……”
她一甩袖子大步星地离开,周围涌上来四五个伙计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为首那个局促地搓了搓手:“姑爷,是我们抬你还是……”
孙千琳喃喃自语:“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万一……”
“……”冷静冷静,经脉还没完全畅通。侠士深了一口气,好声好气地问:“那是女人?”
孙家船厂独霸百溪制船行业,积累的家财不知几何,哪怕是今日匆忙布置起来的喜堂也张灯结彩喜庆非常,就是不知其中有多少是因为前不久刚被搅黄一场喜事那些东西还没被扔……
“你办这场婚礼是为了等一个人参加?是什么人要用这种方法才能引,你的心上人吗?”
他确实有被下药,但侠士仔细感受过了,这药可以用吐纳之法缓缓活络经脉,并不算多难疏解,更别提什么命之忧了。他颇为无语地看着孙千琳,但后者似乎将他的目光解读为吓到呆滞,表情稍稍和缓:“你要是乖乖的自然也会把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