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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两个字对付白起有奇效,是在一场不太愉快的床事结束后。
起因已无需赘述,他们从客厅打进卧室,白起挣扎的动静惹人烦恼,嘴笨在凌肖面前占不得便宜,只有揍人的力度大,凌肖很咬牙切齿地把他双手拷在床tou——用的是挂在白起制服腰侧的手铐。zuo了两回,后面一次没dai安全套,白起终于变得老实,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shi透,凌肖也足够解气,从警服口袋里翻出钥匙解开手铐,不耐烦地要白起gun下去,然后抽走被tiye濡shi的床单sai进脏衣篓,又进浴室冲了个澡。
一气呵成,神清气爽。
直到凌肖围着浴巾ca着tou发走出浴室,看到白起依然跪坐在地,shen上只披着一件白衬衫,双手垂放在膝盖上。还没清理的jing1yeliu出ti外,顺着gu沟滴落,凌肖想到待会儿自己既要洗床单又要拖地,隐隐有点不耐烦,语气略显不佳:“坐地上干嘛?”
白起平静地说:“拷了太久,右手麻了,在等恢复知觉。”
说话间,他展开右手五指又握住,不紧不慢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以求迅速重新掌握这bu分似乎已经不属于他的肢ti。凌肖扫了一眼,越过他弯腰去捡衣服,随口问dao:“左手还没好?”
“哦,”白起的声音从他垂下的脑后传来,依然平静,如同在汇报工作:“左手好像脱臼了。”
凌肖的动作顿在原地,然后缓慢地直起shen,xiong口突然han着一口气般闷住,但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白起低下tou,面色如常,刚恢复知觉的右手一寸寸转动左手手腕,只有眉tou轻皱,令人牙酸的骨骼摩ca声响起,又有一声迅速的、轻微的“咔嚓”。
他垂眼观察自己刚刚手动接上的腕骨,长长呼出一口气,额角汗珠hua落,声音已经尽可能保持镇定,但微颤的尾音依然暴lou了掩饰的痛楚:“应该没什么问题,晚点我回署里再让队医检查一下。”
一种突如其来的心虚攥紧凌肖,白起毫无责怪之意,可这样手动正骨的场景未免太有冲击xing,他犹豫是否应该dao歉,又很不服气地想,白起活该。那声“活该”在他的chun齿间转了几转,没能说出口,但dao歉的话语更说不出口,凌肖最终还是选择了他惯用的方式,若无其事地,像嗔怪也像撒jiao,给彼此一个台阶下:“痛的话就挣开啊,又不是zuo不到。”
手指使不上劲,白起只能用肩膀靠着墙慢慢站起shen。“你说过,让我别碰。”
他答得简短,并无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好像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凌肖说别碰,所以他不碰。在这样简洁、清晰、明了的逻辑之下,任何更进一步的追问都没有意义。所以凌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肩膀上满是咬痕的白起走过,进入浴室。
两小时前的回忆涌入大脑,快速翻页,最终画面停留在他把白起拷上床tou的场景中。白起拧着眉mao喊凌肖,语气似在商量,说不要这样。链条被扯得哗哗作响,凌肖很讨厌白起并非真的拒绝但又不愿意迎合的挣扎,太过装模作样,所以不耐烦地打了一下他的手,dao:“别碰。”
声音停了。在凌肖的视线里仅仅是余光瞟过,绞尽脑汁回忆时才被注意到,那时白起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并非凌肖第一次使用这句简短的魔咒,当然,先前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强大之chu1。19岁,或者20岁的时候,记忆中的那天已经模糊不清,凌肖为了在一场始料未及的意外中脱shen不得不过度使用evol,后遗症来得迅速,高热接踵而至,他凭着仅存的意识按下白起的号码,被带回对方的公寓。
一场混乱的失控,肉ti的冲突最终转移到床上,变成了关系的纠缠,他们初尝禁果。touding的日光灯照得凌肖tou晕眼花,不记得zuo了几次,最后他从白起的shenti里抽出,xingyu逐渐平息,莫名的悲伤将他包裹,白起在他shen下chuan息,淤青,抓痕,血丝,jing1ye,这一切都在昭告他们之间彻底越界——凌肖移开视线,看到放在床tou柜上的照片。
一张泛黄的单人照,棕色长发的女人,杏眼笑得弯起,很美。
他盯着笑容柔和的温苒看了几秒,清晰的破碎声盖过心tiao,从xiong膛内bu,借由骨tou的传播进入耳朵。强烈的窒息感几乎将他周围的空间化为真空,凌肖感到腹bu被狠狠锤了一拳,胃酸翻涌,世界在他面前颠倒、翻转。他冲进卫生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朵上,ruan着tui跪倒在ma桶边,忍不住呕吐起来。
好恶心,好痛苦,好讨厌,好恨白起。
好恨白起,好想杀了白起。
那个人luo着tui走到卫生间门口,tuigen的掐痕很明显,jing1ye顺着内侧往下淌,凌肖只侧tou看了一眼,更觉得恶心。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