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瑟瑟控制不住咽了下口水,说不出话了。
他不答应仅是为了等车浔最绝望之时再施以援手,并非成心折腾面前的小姑娘。
他不知如何安,便说:
她比她母亲高,有个一米六左右,眉目和车浔并不相似。
“叔叔,就是我啊。那天是巧合。”
她反客为主,眉眼笑,声调不自觉变得很甜,是少女撒的惯常姿态。“叔叔,那现在就可以吗?留下来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叔叔……”车瑟瑟歪抬眸看他,小声而坚定地问,“你能不能救我妈妈?”
“一切照常规,该判十年以上,最终结果大概八九年。”徐度一其实不喜打官腔,对着她也就直说了,实在没必要猜什么哑谜。
那天穿秋装校服。今天比那天还冷,她却穿一连衣裙,上有层水的薄红。他看着不像口红,应是有色膏。
徐度一是百合男,多年看文磕cp积累的知识,让他比寻常直男懂那么一点。
他没接小姑娘话茬,开门见山地说:“你母亲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
徐度一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将生活用的手机取出,“那……你加下我账号,等你一个人看完了,把账单截给我。上学嘛,是得劳逸结合。”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快考试了吧,你要是有什么生活学习方面的问题,都可以找我,我尽量给你解决。有什么事不方便和你父母说的,也可以和我说。”
让一个学生出钱,徐度一不出来这种事。
他不查,谁敢查?
车瑟瑟并未会意,双眸很快盈满了水,偏生她就不让它们掉下来,挪了挪位置坐得离徐度一更近,瞪着一双泪眼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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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下班,先回去了。本来上班时间就不该出来。”徐度一边说边撇了眼电影银屏,挎起包起走。
“但是包间进来就不能退。你回去也该下班了。”车瑟瑟有些急了,连叔叔都没喊。她很想挽留他,下次有机会见面还不知何时。
“是你。”徐度一和车瑟瑟并肩进入包厢。
车瑟瑟不理解他的质朴用意。她只是感觉妈妈的事还有戏,这位或许是想玩玩情趣慢慢来,于是乎破涕为笑。
今天是周五,放学后车瑟瑟费尽心思在厕所换了衣服打扮,她现在快冷死了。
徐度一从革质公文包中拿了个仪检测一遍房间里没有摄像,车瑟瑟借机看清了他包里没有避孕套。而后他在床边打开坐下来。她开了空调,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紧张。
她尾扎得很高,又在额前两边刻意留出一缕,衬得鹅脸又鲜亮又小巧。长袖白裙的靛蓝色花边堪堪搭在膝上,一冬不见日光的双笔直纤细。
小姑娘爱俏他能理解。徐度一又不是她父母不了她穿什么,只是怕她冻着,毕竟她好似在打寒战。
“我没有查同事的习惯。若往后查不到她上,自然轮不到我去救。”徐度一不紧不慢地表态。
徐度一目光投向一个靠椅,“来,坐下说吧。”车瑟瑟面色纸白,却扭坐在他旁边,一臂以内也属实不是初次见面该有的社交距离。
徐度一有一点破防,御人归御人,可是人女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