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昨日放云砚之进来的自己一巴掌。
鹤栖云被他的有些疼,轻轻痛哼了声,垂着脑袋默不作声的抚着肚子。
云砚之却是急了,推开杨逐月将人揽到怀中:“你弄疼他了!有什么气你冲我来,我随便你撒。”
云砚之肩的伤口在方才与杨逐月争抢时便挣裂了,温热的鲜血再一次浸了肩衣物。
杨逐月再一次闻到重的血腥味,他蹙起眉,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发现这血腥味似乎不是来自鹤栖云上,于是他将鹤栖云从到脚看了一遍都没发现有伤口,那这血腥气是从哪儿来的?脸上的血痕又是哪儿来的?
“暂且休战。我且问你,你有没有闻到一血腥气?我观阿云上并未有伤口,是不是阿云又...”杨逐月拧着眉想了半天,终是疑惑的询问出声。
云砚之一愣,无奈的笑出了声:“我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我哪里敢对他甚么。这血是我的。”
杨逐月更奇怪了,鹤栖云的剑早就被他收走了,再说按鹤栖云现在的状态,不说云砚之还不还手,云砚之在不伤到他的情况下将他制住也是手到擒来,怎么会叫鹤栖云伤了?
“他着个肚子怎能将你打伤?”杨逐月看着云砚之脸色如常,实在想不出鹤栖云打伤了他哪里。
云砚之动了动肩,疼得他困意都消失了:“肩膀,他咬的。”
杨逐月爬上床转到云砚之一侧,果然血腥味更加重了。杨逐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肩,果真沾了一手猩红。
“咬得这么厉害?这得理下,老这样淌着血像什么样子。”杨逐月发现自己误会了人家,没想到这位才是受害人,自己方才还踹了他一脚。
杨逐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咳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你放他回床上罢,我带你去理下肩膀。”
“我不去,我怕我一走,回来阿云就不见了。”云砚之想也不想便打断了杨逐月,抱紧了怀里发呆的人。
“不会,他这段日子一直这样,你不他他也不会出这个门的。”杨逐月蹲在俩人前,颇有种又当上老父亲的麻木。
云砚之想了想,稍稍松开了怀里的人。
正当杨逐月以为他同意了,哪知云砚之换了一边肩膀让鹤栖云趴着,:“我思来想去还不了,万一呢。劳烦杨兄打盆水给阿云脸便好了,我不要紧,它自己会好的。”
杨逐月好说歹说云砚之就是不肯让鹤栖云离开视线,短短时间内,杨逐月觉得自己至少苍老了十岁。
最后还是杨逐月妥协了,叫人送来了水盆等给两人洗脸漱口,又叫来大夫给云砚之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药膳按你说的熬了,你喂他还是我喂?”杨逐月嘴上问着谁喂,手里却将碗递给了云砚之。
“我来罢。”云砚之把怀里的人扶靠在床,端过碗舀起一勺热粥凉送到鹤栖云边。
鹤栖云抿抿,抬起脸看了他一眼,小幅度的摇着,口中喃喃着些什么。
云砚之放下瓷勺,凑到他边方才听清了鹤栖云在呢喃些什么,有些难受又不知所措,“没有毒,不是想打掉孩子,只是粥而已。”见鹤栖云依旧紧紧抿着,只得又:“杨兄熬的,你不信我总该信他罢?”
杨逐月突然被点到名,愣了下才回味过来云砚之的意思,忙:“是,阿云,是我熬的,我怎么会给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