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说那是什么药?”
侠士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睁大了双眼,pei上此时不敢置信的神色,看起来像只震惊而委屈的小狗:“你们、你们天yugong,怎么对人用这种不正经的药……”
“明明是你潜入天yugong在先,怎么反而怪起我们用药。”宓菱掩着chun,视线在侠士逐渐蒸腾起红晕的脸上瞧了又瞧,感叹dao,“哎呀,还好今日值守的是我,要是恩公这幅模样被别的姐妹看到,她们现在该是要准备享受好事呢。”
侠士被她直白的话臊得满脸通红,但宓菱说的也不错,得亏发现他的是宓菱,要不是对方帮忙遣退了其他守卫,侠士还不知dao该怎么平安地离开此chu1。
“就非得、那什么……才能解吗?”侠士压低斗笠,想挡住宓菱窥探的视线,对方因他青涩的反应吃吃作笑,侠士退一步,她就饶有兴趣地更贴近一步:“当然得同人交合才能解,nu家骗谁都舍不得骗恩公……呀,你脸红的样子也怪俊的,nu家这会想想,救命之恩以shen相许,可不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嘛。”
她的指尖点到侠士xiong口luolou的肌肤上,瞬间带来酥酥麻麻的一阵电liu,引得侠士打了个寒噤:“你别碰我。”
他反应甚大,tang手般连连后退几步,慌乱之中shenti歪倒,好险要摔一跤。
“唔……”
下一刻,侠士扶住额tou,没继续说话,过了会,他的眉tou越皱越紧,汗水点点滴滴从他额角mi出,“感觉好像……是有点儿……晕。”
“那就是药效在起作用了。”宓菱端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跟在他shen后说,“恩公,你说你要是在这一睡不醒,又不让nu家来当你的解药,像nu家这般弱风扶柳的女子,要怎么带你离开这里呢?”
“你不用zuo出这等牺牲,何况我已经心有所属,这种事情,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侠士又走了两步,更深重的困倦席上来,他晃晃脑袋,但这种困意没能削减半分,反而cui他合上双眼,索xing在这里就陷入沉睡。
“gong主万一发现有人潜入,派人前来抓捕,就是nu家也帮不了你了。”她话中轻佻,但侠士知dao对方是真的在思索考量,“天yugong上下姐妹同心,nu家是万万不会背叛gong主的,恩公也要ti谅ti谅nu家呢。”
“我明白……我这次出行,实则有师门长辈陪同。”侠士掐了自己一把,趁着神智还清醒,从怀中掏出两个竹筒,向宓菱示意,“这里面养着引路蜂,可以用来通知宗门师长。”
“我来这里是受人所托,本就是瞒着师长前来,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惊动他们。”他顿了顿,lou出种复杂又纠结的神情,“倘若我真的没能坚持到安全离开就失去意识,你就帮我放出其中一只引路蜂。”
侠士压低了斗笠,宓菱只能看到斗笠下lou出的chun抿了又抿,犹豫再三,最后dao:“至于放哪一只……就随你。”
…………
天yugong擅长以情惑人,用药也是为了掌控人心。宓菱告知他此药会致人昏睡,在梦中看到爱慕的对象,同时也会模糊人对外界和梦境的感知。
“可你说、咳、不交合就醒不来?”侠士起初这么问,“你们的机关里为什么不放暗qi,却要放春药……”
“cui发情yu只是一种手段,不是此药的最终目的,光把它当成春药,那才是小瞧它了。”宓菱摇toudao,“我们姐妹要在世上安shen立命,也得用些自己的手段呢。”
两人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但不guan侠士怎么让自己打起jing1神,都扛不住越来越重的困意,他走着走着,忽然shen形晃dang,站立不稳地向前扑倒,得亏宓菱拉住他,“恩公?”
侠士抬起tou,原来清明的眸中已经蒙上一层失焦的水色,他眨眨眼,生理泪水盈到了眼眶,困倦还是半分没能减少。
“我还好,我们得快点……”
他没走出两步,shenti便不受控制地栽倒,宓菱半抱着扶住他,对方神色怔怔,非常努力地张大眼睛,看起来更加可怜而委屈了。
侠士还想走,但宓菱感觉到对方的重心几乎都压在自己shen上,试着走了几步路后,侠士忽的开口dao:“刀主?”
他的视线看着宓菱,但眼中看到的并不是她。宓菱起初没听清,侠士又han糊地叫了一声,这次叫得更是黏黏糊糊,让她都觉得心里被挠了下似的,当下就对这个“刀主”生起了好奇心。
这就是侠士心有所属的对象么?
可惜没等她问,侠士便shentiruan倒,彻底陷入了梦中。
“唉……”宓菱掂了下shenti感受到的重量,认命地撑着侠士,自言自语dao,“能让nu家zuo到这份上的,你还是tou一个呢。”
她只能把侠士送到外围,再之后的路,还是需要另外有人接应。宓菱思考了一下,深觉这就是侠士所言的“万不得已”的境况,便伸手在他怀里掏来掏去,摸出了两只竹筒。
这是非常普通的两节竹筒,削口平整,能看出是被利qi一击劈开,dingbu分别有不同的图案,一节绘着浪花,一节绘着枫叶,同边缘平hua的竹筒不同,两个图案的轮廓布着深浅不一的雕痕,像是反复用小刀修整过。
侠士先前嘱咐她随便放一只,宓菱非常谨慎、深思熟虑地想了半秒,直接就把两个竹筒都拧开了。
放一只就能通知,放两只岂不是更加稳妥?天大地大、保命最大,谁知daogong主的追兵会不会下一秒就出现,谁知dao这小东西飞着飞着会不会出意外?
“nu家按照你说的zuo好了。”她打横抱起侠士,面对侠士安然沉睡的面容,她抱怨dao:“nu家都还没被这么抱过呢。”
一边继续走,她边小声地絮絮叨叨,没有第二个人会听到,她就将心中的所想都倒了出来:“你说这救命之恩,nu家要怎样才能算还清啊……”
…………
这般走走停停,宓菱总算是把侠士搬到了外围的森林。
“走了这么多路,nu家真的好累。”明知侠士听不到,宓菱还是在和他说话,“恩公,nu家只能送你到这了。”
她寻了棵树,让侠士倚靠着树干,自己蹲在旁边戳戳侠士的脸。
侠士虽说长得不及齐江越俊俏,烂柯山初遇,他立于齐江越与闻千瞬shen边,一开始尚不起眼,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