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chui扬的衣角旋落,少侠旋shen落地。白鹭楼已经点起灯火,他一路轻功疾行,下人们见是自家另一位少主,起初还会惊叹少侠轻功高超,到现在已经能见怪不怪地继续干活。
少侠回来的动静轻,没有惊扰到太多人,不过守在花园里的环儿一直留心着,迎上来说:“您怎么这会才回来?”
环儿姓戚,是徐家的侍女,被徐知远派来专门照顾他。少侠每次见她,都会想到茸茸和小鹿小熊他们,她虽然比三个孩子年长些,但也不过是个少女,且因为她的来历,少侠对她也比旁人多在意几分。
还记得刚来晟江那会,少侠正好遇到戚环儿要被强行送到白鹭楼。少侠听不得女子一直哭,当下拦住轿子,眼看这些人气焰嚣张,用物理手段劝服众人后,终于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戚环儿的父亲欠下了巨额赌债,赌坊的人见她是难得一见的坤泽,长得也清秀可人,便动了歪心思,dao还不起钱,用女儿偿还也行。
领tou人当时跪在少侠面前,哭丧着脸地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zuo这事也只是为糊口。况且戚父无力偿还赌债,白鹭楼的徐少主向来心善,戚环儿是稀有的坤泽,能被献上去,不仅抵偿了赌债,回tou要是得了徐少主垂青,更是天大的幸事。
戚环儿在一旁落泪,只dao若不是因为父亲染上赌瘾,散尽了家产,寻死觅活地要她帮自己,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愿意的,她感激少侠相助,但为了父亲能活下去,自己不得不去白鹭楼。
少侠不会听信赌坊的一面之词,他思索了会,换上戚环儿的衣服,命赌坊的人将他送过去,亲自会一会这徐家少主徐知远。
他原本是想打探虚实,若徐知远当真是恶人,便教训一番。可见到徐知远本人后,少侠才被告知,原来徐知远亦不清楚此事,绑戚环儿是下tou的人自作主张。
少侠起初是路见不平yu行侠仗义,没想到徐家少主竟如此好说话,甚至同他亲自去了趟戚家,虽说欠的赌债不可开先例减免,但他让举tou无路的戚家父女能在徐家产业工作,等到后来徐知远同少侠从友人发展为心意相通的恋人,与他相熟的环儿便被调到白鹭楼。
也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即使少侠已经成了徐家的另一位主人,环儿也一如既往地喊他少侠。
此事过后,赌坊被徐知远整顿一番,勒令再也不能掳掠良家妇女。
这便是他与徐知远的初遇了。彼时戚环儿被套了shen红极似火的嫁衣,少侠便借来这shen衣裙扮作对方。后来徐知远床笫上每每提及,都说这是天赐的良缘,哄他什么时候能再穿一回才好。
环儿又喊了他一声,少侠思绪回拢,拿出只草编的兔子,在她面前晃了晃:“最近有些事,大概都得晚上回。”
环儿被逗得开心,接过小玩意,提灯为他引路,边笑dao:“少爷在房里,等您好久了。”
走近卧房,少侠食指竖在chun前,打手势让环儿先走。他轻手轻脚地进门,徐知远不知等了他多久,坐在书桌前单手撑颌,似乎在打盹。
他赶紧掩上门,屋内的烛火被短暂的寒风chui拂过,光芒明灭不已。少侠挪到桌前,从怀里抽出账本,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放到原位,但他还没收回手,腕bu便被nie住了。
“我吵醒你了吗?”
刚睡醒的徐知远会跟换了个人似的,要等一会才会恢复理智。少侠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清楚这回事,招惹过刚醒的徐知远,后果就是好几天没能出门。后来他就明白了,总会等徐知远缓过来再动作。
他的手被nie得死紧,要不是少侠shenti强健,一般人都要忍不住呼痛了。
徐知远半睁着眼看他,黑眸中满是打量与审视,乾元的威压铺天盖地xie出来。少侠shen为和仪,闻不到他周shen环绕的信香,只凭直觉认为这个状态下的徐知远得顺着他的意。半晌之后,腕上的力量松懈,徐知远的脸色逐渐温和下来,“你回来了……还好你回来了。”
“难dao我还会不回来?”少侠随口答dao,下一瞬,听闻此话的徐知远忽然将他拉至shen前,猝不及防之下,少侠踉跄着跌入他怀中,对方搂着他转过shenti,让少侠顺势坐上书桌,微微俯shen凝视他。
徐知远原本握住他的手松开了,转而撑在桌上,两人的距离愈发靠近,少侠眼见对方倾shen过来,满是温柔情意的脸离他愈来愈近,心口咚咚直tiao,情急之下,他才放下的账本又被他抓起来挡在两人中间,徐知远的吻便落在他的指背上。
徐知远顿了顿,在他指feng间tian舐,少侠的脸上立刻腾起绯红,tang到一般地往后缩,徐知远收紧他的腰,让两人的shenti紧密相贴:“别动。”
少侠刚回家,冰凉的手指被chunshe2细腻的yun吻,一点点将之吻成相同的热度,他再也握不住,账本啪地掉在徐知远臂间,lou出少侠红chao晕染的脸。
少侠已经没办法继续后退,他被禁锢在书桌与对方的shenti间,徐知远微妙地蹭动着,早就食髓知味的shenti哪里禁得住来自恋人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