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便叫上他到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院子里住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长得伊森森的,看人不先看眼睛,倒是从脚看到,把高启强看出一鸡疙瘩。老太婆问他你今年几岁了?老大哥用胳膊肘推推他,他就说自己十四。多说一岁,这是大哥前一天嘱咐他的。老太婆听了,挥挥手招呼他进来。
高启强登时两眼放光,说成、成!我能成,我干什么都成!
高启强心里一震,夹了夹,问高启盛什么味呀?高启盛缩了缩鼻子,说油的味,不对,是坏掉的油的味。
高启强扶着腰靠在有薰衣草香味的床,呼了一口陌生的空气,清新又干净,比他们那个小破家里不知好了多少。高启强心里想着他好幸运,有几个孤儿能像他一样住上好房子呢?这么想着,眼泪滴在被子上,散开一块暗沉的污渍;高启强抚上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藏了一个孩子。
有一天高启盛下午突然放假,中午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高启强正被压在镜子上,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吓得险些出来,被男人堵住孔,告诉他放松点,你要在这了,藏起来就麻烦了。
高启强深一口气,出男人的阴,颤颤巍巍地穿上了衣服,出门迎接自己的弟弟。高启盛一看见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哥哥今天老师临时开会,我早点回来陪哥哥,哥哥高不高兴?凑近了一口气,又问“哥哥上怎么有种奇怪的味?”
他几乎是第二天就又带着弟弟妹妹敲开了那家人的房门。那家只有男主人在家,打开门,看见为首的大哥用几天时间就把自己捯饬得白白净净,还了一时下行的小卷发,本就已生出些怜爱,再一鼻子,空气里一子香甜郁的油味。男主人两眼泛光,热情地邀请他们进门去。
没有人知那一天高启强有多么想逃离这幢屋子。男人的气味灌了他满,灌得连他的小盛都闻得到。高启强看见床就觉得恶心,整洁的屋子、洁白的被套、房间里的薰衣草香,没有一个不让他厌恶。高启强记得小时候玩过一种很劣质的橡泥,橡泥黏在手上,就会散发出那种难闻
高启盛于是回到卧室,不知他哥哥在房间里生不如死,拆开的咖啡包还没倒水就撒了一桌子,于是他扒在桌子上用去那些咖啡粉,一点也不甘心浪费。他一开始还是蹲着,蹲到后来双无力,只好变成跪着,陌生的顺着大滴在地上,高启强当没感觉,还在咖啡,到最后房间里除了他的涎就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到了后半夜高启强好些了,踉踉跄跄爬到卫生间去找来拖把抹布,把那些恶心的全都清理干净,然后躲在卫生间大哭。
高启强的油味信息素,也像一团油似的被打散了,从腹中扩散开来,留在床上,留在桌上,留在桶上,留在浴缸里,也留在男人上。油吃多了就腻了,然而男人却好像怎么也吃不腻,不分昼夜地榨出他上的油,仿佛想彻底卷走他上所有的甜,才肯放过他。这就好比是糕,把油一寸一厘地抹平了铺开了,这糕才会好吃。高启强汗津津地躺在糕胚上高,男人的顺着他的下来,滴在茶几上,高启强会自觉地爬过去走,以保证这块糕的完美。
高启强摸摸弟弟的发,跟他说那可能是因为哥哥刚刚糕失败了,过两天再给你一块新的,好不好?
当天晚上高启强的发情热终于得到实质上的解决。男主人把他压在厨房的灶台上透支他十三岁的活力。高启强太小,也没干过这种事,狭窄地方被人强行贯穿的感觉太过强烈,高启强记得那天男主人还没出来,自己就已经昏了。醒来的时候,上整齐干净,除了屁撕裂一般地疼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于是男主人也喜欢上他的眼泪,从肚脐吻到眼角,走他的泪水,留下自己的涎,又臭又恶心,高启强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想把那些口水蹭干净。男人就把自己狠狠插进去,觉得是小货求不满,乞求他的怜悯。
那天晚上高启强如愿变成了Omega,他没给弟弟妹妹说。高启盛半夜被他翻翻醒,跑过来眼睛问哥哥你怎么了?高启强浑是汗,满面红地对着他白纸般的小弟弟笑,说哥哥发烧了,吓着你了吧?哥哥一会儿就好了,快回去睡吧。
高启强伸出手,老太婆按了按他的手腕子,说他脉象沉稳有力,如果不用药,将来说不定分化成Alpha。又问一遍高启强,你确定要变?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高启强咬咬牙说变!于是一细长针扎进他青灰色静脉里,高启强握紧了拳,眼看着那些透明顺着针入。十指连心,他想他以前扎破手指都不痛,怎么这次打一剂针,就把他疼得心脏狂?
后来这家的男主人就经常邀请他一起爱,厨房、客厅、卫生间、卧室……只要是没有人的地方,他们都过。男主人长的阴挤进窄,每一次高启强都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每一次他都疼得忍不住哭。男主人问他怎么老是哭?高启强就告诉他,爸爸,你太大了,得我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