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邀功的臣,只当作提出“分兵”计策的此人与贾诩毫不相干,再辅以上的伤口卖惨,人证物证俱在,方能洗脱干净
此招虽险,但却能彻底地将贾诩与陈留间的嫌疑断开,有力地改善他在曹营中的尴尬地位,总能让他今后的日子好过许多
曹植和曹丕早就在一旁听得呆立原地,尤其是曹植,过于惊天的反转,打击得他颇有些不知所措,曹植仓皇四顾,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是你……”,曹丕涨得通红的眼瞳盯紧了许沫,沉重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隐痛,“是你特地使计令父王同意我们兵分三路来夺并州,好叫你陈留的兵,以逸待劳,逐个击破!”
“聪明”,许沫得意洋洋地昂起,不痛不的赞许落在她张扬的脸上,犹同一种嘲讽
“你!罔我兄弟二人如此……,如此……托信于你!”
最后的四个字曹丕说得极为缓慢,他的神色更像是被无情背叛后的怨悔,脸上的眸子几乎泣血,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将她拆骨食髓
许沫欣赏着他的表情,虽不理解他为何这么难以接受她的背刺,但是看他难受得不行,活似两人间存了不共天之仇的模样,也算是一种肯定,不枉费她此番卖力的表演,她很“感激”他的不辜负,许沫轻笑着想
“为何?”
相比于曹丕着深恨的沉痛,曹植的声音弱得就如同响在微末角落里的一声叹息
他朝前紧走了几步,“为何啊?”
他距离得太近,得许沫举起了染血的长剑对准他,她骄傲的神情已然足了姿态,应是比一百种谩骂都更使人觉得屈辱,许沫满意地盯着曹植深红的眼眶和闪烁的眸光
“不为什么,为了天下百姓的理想”
许沫朝远方装模样地地拱拱手,“桓公之心昭如日月,天地共鉴,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可以相比”,当真是彩,她在心底默默称赞着她的这句台词表现
许沫仍是举着剑,在空气中对曹植上下轻点两下,嗤他,“和我兄长抢地盘,你们也!”
曹丕也冲过来,挡在曹植前,遮蔽了他险些支离破碎的情态,“你这个叛徒!”
“尔等辱我至此,还想我对二位感恩德不成?”
许沫抿起不悦地皱眉,愈发强调了这一句,“真是笑话!”
谁曾想被掩护住的曹植忽地震颤了几下,他从曹丕后走出来,离许沫越来越近,直至骤然用手握住了那泛着红锋的剑刃
“你是在怨我吗?怨我从前那样的欺负你,所以你才……”
曹植说到这儿,似乎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像是无以为继地将剑尖抵住了自己的额,表情似喜还悲,复杂难言,“你想杀了我吗?”
“动手吧——”
许沫刹时被他又哭又笑的样子骇住了,但同时且感觉尊严受到了挑衅
“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冷笑着手下施力,剑锋斜斜地刻在他眉心的肌肤上,划出一外翻的狰狞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