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僵,用尽力气想要挣扎,想要躲开。
“你……你们……什么人!”李牧云哑着嗓子,晕目眩地问。
“哎,别动。”李湛存并不清楚李牧云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会儿只当是他受了惊,于是示意花砚悬按住他,嘴上安抚着,手中动作并没有停。“等一下,上好了。”
这种时候被按住,还有人去碰他的后,李牧云不仅不会冷静,相反只会更加激动。
不知哪来的力气,还真让李牧云挣脱了。他竭力往床边爬,而刚迈下床,就因为脱力站不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花砚悬在李牧云使劲挣扎的时候就松了手退到一边,不打算再多了。
伤口也理了,药也给了,以他对天策的态度,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可以了。
“给你药呢你跑什么!”李湛存倒是脾气好,还过去又把李牧云扶回了床上。
“我们先回去,反正也理得差不多了,”花砚悬揽着李同尘,想了想,又掏出一罐药膏放在了桌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李牧云坐在床,胳膊艰难地撑着床板,抬眼看向李湛存。
实在是难受,晕眼花,差点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行了,都病成这样了,躺下吧。”李湛存把药罐给李牧云看:“还有一点没抹完。”
后凉丝丝的,有点黏意,李牧云总算是想明白了点。这个人捡到了他,带回来理了伤口,还上了药。
“我……咳……我自己来。”李牧云从李湛存手里拿过药罐,背过去,把剩下的一点涂在了后口。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下来却像是费了很大的劲,弯腰疼,抬胳膊疼,挪挪也疼。
“这里是我家,你休息吧,渴了桌上有水。其他的事明天再说。”李湛存说完,真端上水盆出去了。
李牧云脑不清醒,可也知承了别人的情,不想再给人添麻烦,于是接受了好意,躺下闭上了眼。
刚才屋里除了这个剑纯,还有另外两个人……意思是他们都知自己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这副样子被这几个不认识的人看见……倒在战场门口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路过?
李牧云浑不舒服,心里更加难受,整个人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团,窝进了靠墙的床角。
了一晚上噩梦。
毒经的紫色眼睛像淬了毒,蛰伏在房间里每一个暗。
李牧云在极度的不安中惊醒,窗外才蒙蒙亮。